秦沁阳眼底是从未有过的战意。暗中关注很久,每一场比武,这人都如成竹在胸。所以她笃定这人武术高强。上台时,李断的俯首,更令秦沁阳笃定。她虽认为自己不敌,但仍欲一战。
厉倾寒没有开口,手中的剑随意地挽了个剑花。
秦沁阳唇一咬,纵身跃来。手中的剑灵巧多变,剑招流利。衣袂飘飘,皆如行云流水般赏心悦目。厉倾寒独立原地,左手背负在身后,右手执剑,神情清冷,自带一股运筹帷幄的神气。
两剑相撞,本以为会是沦为经典的一战,但结果叫人咋舌。
厉倾寒被秦沁阳的剑震的虎口发麻,当即剑脱了手,清脆一声砸在地上。而秦沁阳的剑,不偏不倚,正指喉头。
一招。
人群鸦雀无声。
李断捂着头,不去看。低垂的眉眼却藏不住笑意,只可怜了他的剑哟。想当初,就连他都以为厉倾寒是个绝世高手,这沁阳公主年纪轻轻,又久居深宫内院,见识浅薄,误会实属正常。
“大人这三脚猫功夫,连我都打不赢,更别提嗜武的公主了。”
向暖才知这内里乾坤,两手一拍,喜上眉梢。引来一阵注目,从未见过当不成驸马还高兴不已的。
“如你所见,我不会武。”
没有再看秦沁阳一眼,厉倾寒捡起问心下了台,徒留秦沁阳在擂台上傻了眼。
“把那黑衣人带走。”
厉倾寒开口。几人虽疑惑重重,但依旧依言。
人群中不知谁认出了陈瑾生,又引起了一阵骚动。四人只好加快离去的步伐。但这一声嚎,倒是让秦沁阳知道了厉倾寒的所在。之后大理寺隔三差五的大动静,也都是因此秦沁阳而起。
但这一场比武招亲,便戏剧化地结束了。
陈瑾生带着黑衣男人先行一步,三人落在后头。回去的路上,谈起这场比武招亲,厉倾寒坦言,“我怀疑,这些人,是被人故意派来的。为的,就是抢夺驸马之位。”
“你是说,黑龙会?”
李断接茬。
但厉倾寒没有开口,是不是黑龙会,他不敢断定。但有人打起了驸马之位的主意,是毋庸置疑的。好在经过这一场闹剧,想必短时间内,沁阳公主也不会再次比武招亲,算是消停了。
到了大理寺,陈瑾生已将那黑衣男人关押,亲自来安顿三人。思量之下,仍选择将三人安置在自己的院子,他的院子大,足够住下四个人。平日公务繁忙,他几乎天天住在大理寺,大理寺似乎更像他家。
三人对陈瑾生的小院十分满意。
安顿下后,陈瑾生带三人到处转转,将三人介绍给大理寺的大大小小。向暖轻车熟路,遇到认识的地方便抢着介绍,陈瑾生没有异议,总是在适当的时候停下,而向暖总会自告奋勇。
厉倾寒和李断只听不说。
大理寺实在太大了。
于公,用于待客的大堂,存放卷宗的密室,存货和存兵器的库房,关押嫌犯的牢房,还有占据最大面积,能同事容纳上千人的训练场,还有最为神秘,闲杂人等无法靠近的玲珑司,专司情报。
于私,陈瑾生居住的小院,以及其余的院子。
里里外外将大理寺走了一圈,双腿便微微刺痛。厉倾寒体力最差,一圈下来,沉着脸坐在凳上,不去看李断和向暖,但两人低低的笑声依旧清晰可闻。他权当没看见,任由两人自演。
“早点睡,初来乍到,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见闹的差不多了,厉倾寒开始赶人。
大理寺能人众多,个个都自视甚高。要在这里立足,便要有过硬的本事。尤其他们初来乍到,又是闯入人家的地盘,难遭人白眼,落人话柄。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