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睿说罢,打横抱起景砚的身体,一步一步往坤泰宫景砚的卧房里走去。
等到一切都安静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景砚酸软无力地窝在宇文睿的怀中,柔荑捻着宇文睿散在枕畔的青丝,回想方才几个时辰里发生的事,掩面
太荒唐了!没脸见人了!
宇文睿好笑地看着她窘迫的模样,拉开她覆在脸上的手,故意道:“哪里不舒服吗?”
“你还问!”景砚气恼她明知故问,拍开她的爪子。
宇文睿哈哈笑,环住她汗津津的身体,小声道:“不过才几个姿势,你就扛不住了……”
“不许说了!”景砚捂紧她的嘴,真怕这冤家口无遮拦再胡说出什么来。
宇文睿亲了亲她的手心,由衷慨叹道:“这样的日子,真好啊!”
景砚静静看着她,没做声。
这样的日子,当真算得“好”吗?
她抬头看了看那扇紧闭的房门无论房门内是何等旖旎的光景,她们早晚要走出那扇门。因为,那扇门外,一个帝国的太多事等着她们去做。
是不是,她们一生,都要这般度过?
那一刻,景砚想了很多。
她忽然翻身,压在宇文睿的身上,目光炯炯地盯着宇文睿的脸。
宇文睿眉峰一挑,揶揄道:“怎么?砚儿想碰我吗?”
景砚剜她一眼,郑重道:“无忧,你答应我一件事……”
大周太平五年,即世祖武皇帝平北郑一统江山之后改元的第五年,发生了两件震惊全国的大事
五月,太后景氏薨。紧接着,皇帝病重,不过半月,驾崩。
无论是太后,还是皇帝,皆值壮年,怎么就这么去了呢?不止群臣惊诧莫名,就是寻常百姓,感念于这些年的太平日子,也对这位一统江山造就一代盛世却又英年早逝的帝王大觉惋惜。
幸好,大周承平多年,外无大患,内无大忧。皇帝临终前亦有时间传位于继承人,即当年刚满十五岁的成宗皇帝。
成宗皇帝感念先帝及太后的抚育教养之恩,为之守孝三月,又亲扶梓宫安葬。她亲下圣旨,奉先帝谥号为“武”,庙号“世祖”,与大周列祖列宗同被祭于奉先殿。
又一个新的时代,开启了。
京郊外,桃林中,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等在那里,车中人已是等得焦急。
“哒哒哒”
马蹄声越来越近,车中人的一颗心随着那声音提到了嗓子眼。
声音骤然停止,车帘被人挑开,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景砚的面前。景砚鼻腔一酸,几乎要落下泪来。
“砚儿!我来了!”宇文睿对她笑。
景砚的双眼被泪水模糊,此时此刻,她什么都顾不得了,合身扑入了宇文睿的怀中。
“怎么哭了?等着急了?”宇文睿抚着她的脊背,轻声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