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婢诧异地看着他,便再不敢多说什么了。
宇文睿传音打发了门外的众人后,景砚还在她的怀中沉睡未醒。她一动不敢动,生恐惊扰了枕边人的好梦。
昨夜,她要得有些狠了。
景砚体弱,不似她般从小习武身子骨结实,宇文睿清楚得很。她原本只想温柔对她的,可不知为什么,真的发生了,宇文睿脑中那根名叫理智的弦便断得一塌糊涂。回想起昨夜的自己,宇文睿的脸庞上飘上两朵红云。
可怜景砚,被她折腾得太过了,怎会不累?怎会不沉睡不醒?
宇文睿深吸了一口气,脸埋在景砚铺散于枕上的青丝上,嗅着她的发香,徐徐平复了自己因为联想到昨夜情形而再次激动的情绪。
不可以再想那事儿了……
宇文睿你差不多得了……
看你把她累成什么样了……
一代帝王,驰骋疆场,指点江山,天下万姓的命运皆在她掌中,此刻,却依在爱人的发边,心里面一遍一遍默念着“不可以不可以”。
不过啊,情。爱之事,若是身处事外,或许能理智一二;此时,令她倾心之人就在身畔,甚至那人娇柔、光润的身子就偎在她的怀中,试问,她焉能不心旌摇荡?
长出了一口气,宇文睿认输了。她从景砚的鬓边侧过脸去,目光逡巡于景砚近在眼前的睡颜。
怎么可以这么好看?哪儿哪儿都好看……
宇文睿痴痴地想。
嗯,朕也很好看!
宇文睿又自恋地想。
可是,朕还是喜欢看朕的砚儿。这样沉睡的、毫无防备,静美若芙蕖的砚儿,真想将她采撷,藏于心口,从此再无人可以窥夺她的美好,她,独属于朕……
在爱情上,霸道惯了的宇文睿,极有身为帝王的自觉。
看着看着,也不知傻看了多久,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宇文睿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嘴唇怎么这样干?渴了?
不不不,并不是那样的渴,而是……
面对景砚,宇文睿的身体与她的思维永远是同步的,控制不住。她俯下脸,吻住了景砚的唇,心里面提醒着自己“只是亲一下,就亲一下”。
可当真两人的唇瓣相接,宇文睿又生出另一个念头来:“只多亲几下,就几下……不能扰了砚儿好眠……”
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天子也不能俗。亲得上瘾的宇文睿又在想:“朕渴了,朕饿了……砚儿的唇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她本意,只想做个安安静静的赏花人,却不想这般亲亲咬咬,还有那双不由自主作怪的手,景砚若是还能安稳睡着才是神了。
景砚在梦中被攫走了可供呼吸的空气,呢喃一声,醒了过来。她尚未清醒个通透,就懵住了
怪不得她会梦到一只饥饿的小兽闯到自己的怀里不依不饶地挨挨蹭蹭,原来现实中这小冤家……
景砚闷哼,无力地推着宇文睿的肩膀,昨晚的一幕幕羞人画面在脑中一一闪过,再这样……她真的要疯了。
“无忧……”景砚被宇文睿缠得紧,含混地唤着。
宇文睿猛然意识到她已经醒来,忙放过对她唇瓣的纠缠,无辜地眨巴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