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不是自己系惯了的红色束发带,也不是荷包香囊之类的鲜亮物事。
宇文睿好奇,遂蹭了过去,抓住一角轻轻地往外拉。
手感柔软贴肤,倒是个好料子……
然而,只拉出一半,宇文睿的脸就红透了
这东西,和那天月事初潮时阿嫂拿给自己用的,居然一模一样!
她被蛰了一般,连忙甩开
宇文睿一点儿都不喜欢每个月都来的那玩意儿,首先就是因为麻烦,让她觉得自己裹着那奇怪的物事,像个怀了娃娃的大肚婆;又不能吃这,也不能吃那,还不能习武骑马,就连批奏折稍晚一点儿,阿嫂都要派人来催着自己睡觉,还特特地让人端来热腾腾的红枣粥,唯恐累着、冻着自己似的。
这种感觉很不好,小皇帝深觉那样的自己像被束缚住了手脚,再也无法任意地做自己喜欢的事了。
因为不喜欢,宇文睿情不自禁地力气用大了些。猛然间衣袍一抖,之前揣好的面人小像便被抖了出来,掉在殿内的金砖之上,发出一声闷响。
宇文睿一惊,第一反应就是去瞧门口站规矩那俩宫女有没有察觉到。
可不等她看得清楚,突听得前方左侧传出景砚的声音:“进来吧。”
宇文睿反被吓了一跳。
原来阿嫂在啊!
因着太急于见到阿嫂,宇文睿想都没想,连掉落在地的面人小像都顾不得捡起来,“蹬蹬蹬”跨大步来到那扇绢帘前,“哗啦”撩起帘子,又急着绕过屏风
“阿嫂……啊!”
宇文睿下意识地捂脸。
她看到了什么?
那……那是阿嫂吧?
只一件素纱外裳披在肩头,内里……内里似乎好像什么都没有!
伴随着她脸红、掩面的,是景砚的一声低呼:“你……”
其实,景砚刚刚沐浴完毕。她之前着秉笔去取自己昔年的一件衣服来换上。宇文睿在外间捣鼓出声响,她以为是秉笔回来了,遂命她进来服侍自己更衣。
谁承想,竟然招来了这个小冤家。
景砚登时又愧又臊,她双手拢在胸前,拉紧外裳,慌忙转身。
不想急中出错,脚下一滑,一个趔趄,她的身体直直朝地面抢去。
景砚情知不好,闭起眼睛擎等着以头抢地,心头划过一行字:自作孽,不可活……大不了一会儿请太医来……
设想的疼痛并没有到来,来的,是淡淡的木樨气息,以及一个暖融融的怀抱。
景砚诧异地睁眼,映入眼帘的,是宇文睿担心的表情和……通红的脸。
“阿……阿嫂……你、你还好吧?”
她此刻,正被宇文睿搂在怀中。那件素纱外裳,很不争气地顺着肩头滑下,只将将掩住胸口,她两只雪白的膀子,和修长的脖颈、纤细漂亮的锁骨,就这么昭昭然地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咕噜……”
宇文睿发誓自己真的不是故意吞咽的,实在是嗓子眼这会子紧得慌,不这么“咕噜”一下,她就要被自己生生憋死了。
这样的阿嫂,在她眼中何止是一个“美”字就能形容的了的?
洛神,嫦娥,九天玄女,姑射仙子……
所有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