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他们能喝么,”祁徽轻笑,“你是没见魏国公呢,喝了两大坛子酒,被抬了出去。还有陆策,呵,这小子不太行,喝了半坛子就趴桌上不动了。那武有年,倒是真厉害,喝完酒还能舞剑助兴。”
陈韫玉听得目瞪口呆。
君臣在一起,还能如此吗,怎么听起来,像父亲同他那些好友一般,聚会起来闹哄哄的?
她实在难以想象,这些平日里的重臣一个个喝多了的样子。
桂心这时端了醒酒茶来,她接了送到祁徽嘴边:“皇上将这个喝了睡吧,不然明儿起来头会疼的。”
一股药味,闻起来就不好。
祁徽撇头道:“不喝。”
居然任性起来了,陈韫玉柔声道:“不喝不成啊,皇上还要早朝呢,虽说没喝多少,还是注意些。”
祁徽道:“就是不想喝,除非你喂朕。”
这又不难,陈韫玉叫桂心拿了个勺子来,舀到他嘴边:“喏,这样行了吧?”
祁徽垂眸看一眼:“这也叫喂。”
陈韫玉一头雾水,这还不叫喂吗?
祁徽抬手摸一摸她的唇:“用这个。”
烛光下,他眸色刹那间亮了下,好似火星,陈韫玉脸腾地红了,放下勺子心想,这怎么喂啊。
宋嬷嬷听得一清二楚,说道:“奴婢们先退下了,还请娘娘照顾好皇上。”
一众下人瞬时走得干干净净。
陈韫玉咬唇,暗道这人还说没喝几盅,可要没醉,怎么能想出这么荒唐的主意来,世上哪里有人用嘴喂醒酒茶的?
羞死人了!
她扭扭捏捏。
祁徽道:“你不喂,那朕要来喂你了。”
“啊!”陈韫玉吓一跳,“我,我又没有醉的。”
“所以还是你来喂我。”
陈韫玉:……
半响无奈的端起醒酒茶喝了一口,凑到祁徽嘴边。
也是第一次喝醒酒茶,原来真不好喝,苦苦的,虽然没有药汤苦,可这滋味也是一言难尽。
女人的脸红彤彤的,半垂着眼帘,祁徽张开唇迎上去,她羞得将眼睛完全闭上了。
一碗醒酒茶喂下来,浑身酥软,这后果也知,两人又折腾到半夜才歇下。
第二日,祁徽破天荒得没有去早朝。
长春都叫不醒他。
等到午时,才急忙忙起来,穿戴好去文德殿看当日递上来的奏疏。
陈韫玉看着他背影,脸又忍不住燥红了,回头问宋嬷嬷:“那什么法子……到底有没有用?”
她晚上恨不得垫着迎枕睡的,这男人,她都想赶紧怀上一个算了,省得两个人都累得慌。
宋嬷嬷道:“这都要看机缘的,有些人快,有些人慢。”
“哦,那怎么能快点?”陈韫玉忍不住抱怨,“出了汗都不准去洗,大热天的,黏糊死了。”
宋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