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受委屈。”
陈静梅想一想,点头道:“女儿晓得了。”
长辈们一直在说话,许琼芝坐在旁边,有点索然无味,便是想去找附近的姑娘们说话,只这念头一起,她突然就想到了最近几次聚会。那些姑娘们总是有意无意的问起陈韫玉,想从她口里打听出一些什么,不知是不是得皇上宠爱,还是别的,实在是有些厌烦。
陈韫玉封后之后,她就见过一次,哪里知道这种事情,反正就上次入宫看来,这皇帝对陈韫玉算不得宠,但她也不能明说。而今陈家还不是靠着陈韫玉吗,要是她不得宠爱,哪日被废了,他们陈家的日子更是不好过的。
越想越是憋屈,许琼芝一点都不想去见她们了,拿起桌上的点心吃。
这时,突然身后有一阵小小的骚动,她回头看去,发现有个身穿酱色衣服的小黄门正穿过人群,往这里走来。
这动静叫长辈们也都抬起了头。
长春径直走到老夫人跟前,行一礼,高声道:“奉皇上口谕,有请陈家众人去水榭,陪同娘娘一起观龙舟赛。”
众人哗然。
罗氏惊喜之下,忍不住红了眼睛,紧紧抓住陈敏中的手。
老夫人也很吃惊,刚才可是听说,那水榭旁边只有各位藩王,藩王妃,还有魏国公,景川侯等人的,没想到,他们也能去。
在旁边的陈静梅眼睛一转,低声道:“这位公公,我是娘娘的姑母,我们一家能去吗?”
长春心想,皇上也没有仔细说明,只说是陈家众人,这姑母算不算呀?哎,得了,反正皇上也是为娘娘高兴,想必见全了更好吧,他点点头:“也去罢,人多热闹。”
陈静梅登时眉开眼笑,忙忙得招呼丈夫几个跟了上去。
水榭里,陈韫玉左顾右盼,想早点见到家人,恨不得伸长了脖子,连押注盘拿过来,也没有多少兴趣。
祁徽道:“快选一个押了。”
陈韫玉瞄一眼:“一个都不知,哪里晓得押哪家?定是将银子输掉了。”
祁徽好气又好笑:“你缺这点银子吗?”
那嫁妆多丰厚,不知抵寻常的多少家呢,他心想,还扣来扣去的,不过说起来,好像没听说她去广储司看过。
可见对这些东西一点不上心,不像他最近颇是心烦,有些府的钱粮必须减,好让百姓们休养生息,而平定叛乱,又不得不拿出军饷。另外工部那里的钱也不能少,兵部,又要造火炮,这个也很重要,好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祁徽捏了捏眉心,押了卢家,跟旁边陆策道:“输了,你赔朕双倍银子。”
陆策莞尔:“臣遵旨。”
听到这句,陈韫玉一怔,这会儿又不是在装昏君,怎么还跟陆策玩这个呢?哪里有皇上跟臣子要钱的?
疑惑间,旁边成王道:“皇上仁心,臣在来得路上就听说了,连着好几个府,百姓们都在称颂皇上的恩德。不过皇上也不要过于宽厚,毕竟大梁好些地方等着银子用,不能让国库掏空了。”
“朕倒是想,奈何兵马不够,堵得东边,西边堵不上,又有何办法?”
祁舜华心头咯噔一声,祁徽这话分明就是想要调用他们藩王的兵马嘛,她忍不住朝祁成穆看了眼。
谁料祁成穆竟是道:“臣愿意为皇上解忧,不过在此之前,须得确定安越国的意图。”
这混蛋,祁舜华差点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