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早早就起来了,与女眷们用得午膳,就等祁徽带她去白河。
临走时,又非常主动得给男人戴上香囊,不止如此,还多送了一条长命缕,两头用黄玉的珠子扣住,与他寻常的穿戴十分相配。
祁徽抬起头手,看了看,笑意满满,心道真的花了功夫了,低下头便搂着她亲了亲。
陈韫玉笑眯眯:“皇上,妾身招待女眷做得不错罢?”
“嗯,不错。”
“那……”她心想,他不是说有赏赐吗,她送了香囊跟长命缕,应该换他了啊,礼尚往来。
结果祁徽没有听到一样,携着她的手去坐龙辇:“不早了,得走了。”
陈韫玉失望,但也没奈何,暗道可能是去龙辇上再给的,顿时又有一点点的期盼。
然而,没想到的是,非但没有赏赐,这龙辇还跟去年不同,去年那龙辇十分招风,只有一个顶,四面围着雕花的檀木栏,这回却是围得严严实实的,坐在上面,一点看不到外面。
那外面自然也一点看不到里面了!
这样,她怎么见到家人吗?
陈韫玉气得想哭,她一年都没有见到父亲母亲了,还有弟弟,本来想趁着这机会见一见的。
她越想越伤心,整个人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
祁徽看在眼里,问道:“作甚,跟朕出来游玩不高兴吗?”
“高兴。”她道。
可这脸如此愁苦,怎么看都不像高兴啊,祁徽将她搂到怀里来:“猜猜朕的赏赐是什么?”
陈韫玉没有心情:“皇上随便给点什么,妾身都高兴。”
敷衍的这样明显的,也是少有,祁徽忍不住笑,诱惑她:“猜呀。”
想死,她都要哭了,还猜,陈韫玉勉强道:“是不是什么簪子?”
“这么寻常,是朕会送的吗?”
“那是玉器吗?”
祁徽摇头。
她使劲想了想:“是小狗儿吗?”
“不是!”想到这个,祁徽还是有点不悦。
陈韫玉咬唇:“妾身实在不知。”
“是人。”
“啊?”陈韫玉吃惊,“人?妾身身边宫人够多了啊。”
祁徽屈指给她弹了个栗子:“是你家人,等你观舟时,朕已经吩咐下去,请他们一同前来,”捏捏她脸颊,“坐在你身边,可好?”
陈韫玉闻言狂喜,只觉心里瞬时开出了花来,她能那么近看到家人了呢,那么近,应该能说话了罢?不不,一定能拉到母亲的手了!她都不知说什么好,半响急声道:“妾身多谢皇上,这恩情,妾身一定……”
祁徽伸出手指抵在她唇上:“早说过,光说没用。”
陈韫玉这会儿一点不犹豫的贴上来,搂住脖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