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韫玉惊讶:“母后会同意吗?”
真是傻子,太后寄厚望,想让她生下皇子来,她自然也可以凭借这点,去要求太后,只要方法用得对,十拿九稳。就是这女人,祁徽瞄她一眼,怕是不会利用人心。
“算了,反正也见过一面了。”他低语,闭上眼睛。
陈韫玉都没有听清楚,眼见他竟是要睡,忙道:“皇上,这龙辇……”
“你今儿话真多。”祁徽吩咐车夫,不耐烦道,“行快些罢。”
车夫松了口气,连忙御马疾行。
那马儿似乎憋得一阵子,突然发力,竟是叫龙辇整个都颠了一颠。
陈韫玉原是曲膝坐着,本就不稳,仓促间伸手抓住祁徽的手臂,往他怀中倒了去。
高耸的飞天髻顶到他下颌,发香扑鼻,好像四月的茉莉,祁徽措手不及,前一刻还在说话呢,下一刻她就压在自己身上了。也不知是不是被撞到,他胸口一阵发疼。
男人闷哼了声,陈韫玉慌乱中抬起头,问道:“皇上,伤着了吗?”
这还用问吗,还不起来……祁徽咬牙腹诽,垂眸却发现她的脸近在咫尺,因为担心,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花瓣似的嘴唇也微微张开着,呼吸几乎拂到面上。
他瞬时说不出的难受,身体好像控制不了,想要低头,想一亲芳泽。
如同那晚一样,被蛊惑。
男人眸色暗沉,如有漩涡,将她仿若也吸了进去,见他淡色的唇越来越近,陈韫玉竟是动弹不得,只觉一颗心砰砰跳得厉害。
以前也被他亲过,那时候,什么想法都没有,喜欢,厌恶,害怕,都没有,唯有脑中空白一片,想起来,许是因为太快,太突然了,黑暗中,没个准备,现在却好像是要慢慢发生。陈韫玉心想,她还是不觉得有什么讨厌,是不是因为这昏君生得太过好看了,自己的身份又是他妻子……她一时也弄不清楚,睫毛颤了颤,将眼睛闭起来。
谁想身体突然被推开,耳边听到祁徽的声音:“给朕坐好了!”
她倏然睁开眼睛,发现男人冷着脸在斥责。
原来不是想亲她,可怎么……陈韫玉咬了咬唇,坐直身子:“妾身也不是故意的,是龙辇突然颠簸了。”
“为何单单往朕这边倒?”祁徽越想越觉得是陈韫玉故意勾引他,上次当着他的面摸自己的胸不说,还主动给他盖被子,导致他做错了事情,这回差点又上当……
陈韫玉冤枉:“还不是因为皇上离得近,不然妾身就抓车栏了。”
“坐远点儿。”他道,“记得一会儿抓车栏。”
陈韫玉:……
哼了哼,她挪到旁边,径直靠在了车栏上。
夏日温暖,这龙辇单是个顶遮着阳光,周围却是通风的,美人的脸露出来,叫骑马随行的蒋绍廷看得心痒痒,只想到刚才那一幕,见她卧倒祁徽胸口,又恨不得将她拽下来。这昏君虽然不举,可有手有脚,每日与陈韫玉相对,指不定哪日会想出什么法子折腾她,那这白玉也有暇了,蒋绍廷暗道,夜长梦多,这祁徽不应该再留着了。
他得去说服父亲!
蒋绍廷策马跟得更紧了,在龙辇旁,仿若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
等到得白河,禁军将周围百姓纷纷遣远,留下一条路直通河岸上的水亭。龙辇行到这水榭附近才停下来,陈韫玉去年才来京都,这白河都没有见过,更别说建于河面上的水榭了,登时觉得十分惊奇。
常炳今日随行,同陆策一起引帝后坐予宝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