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她是应该恨的。

艾琳娜独自一人走到上城墙上顶端，看到在冰天雪地中注视着远方的珊莎。彼得本来还想跟着她，但在艾琳娜说出“我想独自一人走走”的时候，他也没有纠缠，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然后在她脸上落下一吻就转身离去。

艾琳娜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有些难过，这个穿越似乎一下子让她的男孩儿成长了起来。

艾琳娜站到了珊莎的身边。

“我有很多疑问。”她们之间不知道安静了多久，珊莎才吐出一口气说道，“感觉所有事都已经按照我期待的方向走了，但我仍然感觉我的视线被一片浓雾遮盖。”

艾琳娜沉默了一刻：“我知道。”

“我知道？”珊莎看向她，蓝色的眸子在光线下颜色变得很浅，语气很平静还带着一丝无奈和难过，“所以我得到的解释就是一句我知道吗？我的姐姐。”

“我很抱歉，珊莎。”艾琳娜看向她，“但我不能把这件事告诉你，而且有些事情并不是一定要清楚才能掌控全局。彼得不在这场游戏里，所以你只要无视他，就好。”

珊莎定定地看着艾琳娜，半晌才道：“你爱上他了，一个孩子。”

“这个孩子救过你，珊莎。”艾琳娜回视线看向城外的雪地，“而且他经历的事情不比你少，包括现在他正在经历的。”她顿了下，转头看向她，“而这是我造成的，珊莎，我造成的。”

“彼得。”琼恩刚处理完战俘的事情和戴佛斯分开，就看到坐在城堡门口台阶上正对着露天空间的彼得。

彼得扭过头冲他一招手：“嘿。”

“怎么没看到安娜。”琼恩也跟着他随地坐下来，跟着他一起看着校场中正在忙碌的士兵们。

“她跟说我想一个人走走。”彼得扯起嘴角露出了一个充满无奈感的笑容。

琼恩作为知道所有事情的人，他沉默了一会儿：“给她一点时间。”他在这件事上没有说话的权力，应该说他们没有人有，除了艾琳娜。

“我知道。”彼得揉了把脸，“我也知道她在想什么，毕竟珊莎和瑞肯看我的视线就差把‘这个家伙到底是谁’这句话挂在他们的脸上。还有安娜的能力，它没有消失，反而因为回到这里没有了限制。”

他说完，突然顿了一下看向琼恩：“别告诉她你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彼得没看到艾琳娜在琼恩他们面前用过这个能力，不对，她在瑞肯面前用过。

彼得有些糊涂了。

琼恩笑了一下答应了，但他说：“安娜只是还没有做好让其他人知道她经历的准备，毕竟我当初的反应吓到她了……”他顿了一下，可能是想起当初的画面，最终道，“她很在意她不记得我们这件事。”

“我算是发现了。”彼得吐出一口气，“她喜欢将一些明明不是自己造成的事当成是自己的过错。”

他说完，突然想到艾琳娜最后一对养父母。

她只是害怕。

“也许吧。”琼恩应道，“她只是在害怕。”

彼得觉得自己之前心中满腔的无奈和难过像一个泡泡被人拿针轻轻戳了一下，发出“啵”的一声轻响消失了。

“但是你……”琼恩看着彼得，“超出我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