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帕克看到安塔琳娜竟然笑了，他不懂她在笑什么。

实际上温彻斯特兄弟也不懂。

但很快，安塔琳娜就出声解释：“你们记不记得约翰是怎么评价我的？”

萨姆回答得很快：“不受任何事物影响，也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他停了下来。

“人。”安塔琳娜替他说了最后一个字，“这并不是我第一次被吸血鬼咬了。你们以为我为什么会和温彻斯特家接触？因为我之前就遇到过一次吸血鬼袭击，而那次他们同样想转变我。”

又是一阵沉默，然后迪恩小心翼翼开口：“但你似乎比起‘人’来说…好像有那么点……”

“能力，我知道。”安塔琳娜又替他补充，“这是我自身的变化。”

话都说到这里了，温彻斯特兄弟还能说什么呢？

但如果真要安塔琳娜帮他们潜进去当内应……

关上宾馆房间的门，彼得、迪恩和萨姆三人谁都没说话。

不过最后还是彼得没有忍住这阵寂静，他吐出一口气道：“我先说明，虽然我知道话说到这个份上就算我不赞同也没用，也知道她肯定有什么特别的能力，但我真的不赞同放她现在这个样子出去。”

迪恩和萨姆的表情越听越怪，最后干脆齐齐歪头看着彼得。

彼得被看得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你们什么表情？”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迪恩伸出一根手指在彼得面前转啊转，“今年你多少岁？”

“什么？等等，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彼得清了清喉咙，“我已经是男人了。”

萨姆扯出一个绝对是逗小孩儿的尴尬笑容：“是吗？你确定不是男孩？”

“当然不是！”彼得挺起胸，“一个男人，绝对的。”

“好吧。”迪恩和萨姆对视一眼，迪恩双手环胸，挑着眉对他说，“那你得好好看看别的优秀的大人是怎么做的。孩子，不是我打击你，但你觉得再这样下去，安娜不会察觉什么吗？”

彼得帕克抿起嘴深吸一口气，吐出来的时候虚心请教：“优秀的大人？”

迪恩和萨姆毫不犹豫道：“像我。”对视一眼，又异口同声，“别听他的，他非常糟糕。”说完，又对视一眼，彼此都能看到各自眼中严重的质疑与嫌弃。

彼得帕克稍稍往后退了步，决定不打扰这对兄弟谈心。

但他刚动了一下，突然顿住，随即猛地转身。

“怎么？！”几乎在他定住身体的同时，身后本来看起来下一秒要打架的兄弟就同时开口。随即彼得感觉到他们站到他的两边，和他一起看着几乎融入黑夜的宾馆楼外。

不过彼得没说话，在凯伦的提示下三两步蹿进黑暗，直接无视了迪恩“喂蜘蛛侠！”的叫唤。

安塔琳娜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她唯一有记忆的是梦里很黑，再睁眼的时候宾馆的房间已经被一片日光照亮。迪恩和萨姆睡在床两边的单人沙发上，姿势相同地两腿岔开双手交叠放在肚子上。唯一不同的是，哥哥迪恩呼噜打得震天响，弟弟萨姆则安安静静斯斯文文。

蜘蛛侠已经不见了，而她将这个晚上睡过去了吗……

但不可否认，睡过之后她变得神了。

至少比起昨晚说了几句话眼皮就开始直往下坠，现在的她能够好好和他们商量一下具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