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危险,也受过各式各样的伤,这次的照样算不了什么,忍一忍就过去了。
紫府君来看她的时候,她正昏昏欲睡。朦胧中睁开眼发现他,勉强坐了起来。
“能治么?”她把胳膊伸到他面前,“没多会儿就成这样了。”
紫府君负在身后的手终于亮了相,指尖捏着一枚银针,约有四五寸长。
崖儿愕然,“还有血光之灾?”
紫府君怜悯地看着她,“原本像你这种误闯琅的人是不该管的,看在你办事还算勤勉的份上,勉强施救一回。这些囤积在皮肉里的都是淤血,不排出的话两个月内难以痊愈,时间久了还会腐烂。究竟是治还是不治,你自己看着办。”
既然都这么说了,哪有不治的道理。崖儿看着那明晃晃的银针,心头瑟缩了一下。怯怯伸出手,“会很痛么?”
紫府君瞥了她一眼,“我说不痛你信吗?但比起剁手剁脚,扎针根本不值一提。”
她长长吁了口气,“那就来吧,但要轻点儿。”说着靠过去,偎进他怀里。拧过脖子咬住他颈边衣衫,含含糊糊道,“仙君大恩,无以为报。等我好了……嗯……重重答谢你。”
☆、第21章
也不知是她的话过于赤/裸,还是那一靠一喘间声色撩人,她看见紫府君的耳廓慢慢红起来。所以这个人的心终究是肉做的,身在三界内,即便无送无迎,道心也不能恒定了。
崖儿无声地哑笑,脸颊贴着他温暖的脖颈,腻声说:“仙君,那一夜的事,总在我脑子里。你夜里做梦的时候,会不会梦见我?”
他手上一顿,“没有。也不要问我这种奇怪的问题。”
她噫了声:“仙君真是个正经的仙君。”
一面说一面吃吃发笑,忘了手上的痛。他替她疗伤,带给她的踏实安心和同枞言相处时一样。他们的心都是向善的,即便生变故,错也肯定在她。人家在蓬山好好的,她心怀叵测胡乱撩拨一气,倘或他知道她的用心,大概会气得眉毛倒竖吧!不过这人性情有点飘忽,事成之后她一走了之,万一三五个月后才发现图册失窃,那时候再问起她,说不定他已经记不起来了。
细细的针落在指尖,顶破皮肤,贯穿五指,酥麻之下痒中带痛。她长声吟哦,急促的喘息落在他颈窝里,慢慢转变成哽泣,让他想起人间那种皮薄身娇的面点,不敢下箸,一捅就汁水横流。
紫府君说:“忍着点,马上就好了。”
她呜呜咽咽:“你不是有神通吗,吹口仙气就化解的事,偏要拿针扎我。你说,是不是故意的?”
真是天地良心,看看白玉砖上滴落的一滩乌黑血迹,他是从容自重的仙,谁愿意沾染这种污血?她还在自作多情,絮絮叨叨仿佛他有多在乎她。他好脾气是一桩,接不接受她的曲解是另一桩。终于皮肉下的血毒都清理干净了,他扔下一句话,“早知道你不领情,刚才就该让六爻盾吸了你。”
她翻着眼睛看他,满脸的怨怼和不情愿,“仙君这话说得太不中听了,让结界吸了我,那你怎么办?没有人雨夜探你,也没有人和你如胶似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