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睡?”季淮才意识到,他的床是单人床,两个体型相仿的男生睡在上面显得拥挤,必须得贴着才行。
一起睡的次数不少,但以这样的关系睡在一起,季淮难会想到别的地方去,难以平静。
“你想赶我去沙发?!”连暮安不可置信的瞪着他。
“不是,我就是觉得有点挤……”
“哪里挤了?”连暮安甚更加贴近他些,季淮的半边身子都要被他压着了,“你看,还有空的呢。”他得逞的笑。
连暮安的体温源源不断的传过来,几乎要渗进季淮的身体里,靠得格外近的缘故,似乎连他的呼吸都喷洒在自己的皮肤上,这样的紧密接触,让季淮不自觉红了脸。他好歹也是成年男性了……
连暮安把他的变化看得请清楚楚,目光也慢慢深沉了下来,“季淮,你想不想……”
季淮迅速地翻了个身,以后脑冲着连暮安。
你疯了吗?!暮安才十六岁!还未成年呢!不可以伤害他!
季淮在心里强烈唾弃自己冒出的龌龊念头。
连暮安则憋屈又扫兴,他以为季淮真的累了想要好好睡觉,只好暂时放过,凑上去将胸膛贴在他的后背,搂着他闭上了眼。
季淮以为自己会因为这样的姿势彻夜难眠,但相反,这无比熟悉且让他依恋的气息和温度将他包围时!他感受到了令人心安的镇定和安全,很快就睡着了。
不过连暮安没睡着,作为一个没倒好时差的人,他现在的意识十分清晰,并且活跃。
在季淮面前他姑且说了他没有介意,但事实上他介意的不得了!又有人觊觎他的季淮了,生气!
他在心里疯狂发泄式腹诽诅咒了那个不知名的癞□□后,又委屈巴巴的看着季淮的后脑。
都怪你太好了。
然后他开始防患于未然的在脑子里搜索“如何让那些蜂啊蝶啊知道这是朵有主的花”的方法。
让季淮当众出柜当然是最有力的办法,但即使是在风气开放的国外,这样的后果还不是他们现在能承担的。
……可是好像看季淮向看季淮向所有人宣告,他有爱人了,而这个人就是他连暮安。
连暮安只能通过咬被子来克制自己疯长的念头。
他注意到了季淮的后颈。
睡衣的后领因为宽松而往后坠,白皙柔软的后颈无防备的展露在连暮安的眼前。
这让他想起了某年他的生日,也是这样的姿势,他因为恼羞成怒,咬了季淮的后颈。
然后留下了他的印记。
对啊,我可以在他身上盖章,这样就能让那些杂鱼们知道这是有主的人了。
想到就做,他向前凑去,嘴唇印在季淮的肌肤上。
和想象中的一样,温暖细腻。
先是吮吻,然后嘴微张开,舌尖探出去,在肌肤上来回游动,最后是牙齿。
扣在季淮腰间上的手紧了,他将季淮抱在怀里,埋首在他的发尾,嘴唇在吻,舌尖在舔,牙齿在咬。
季淮发出无意识的呜鸣,可因为全然的信任,他依然乖顺地靠在连暮安的怀里,任他上下其嘴。
于是,一个嫣红湿润的印记烙,在了季淮的后颈上。
连暮安满意极了,在周围吻了又吻。
当他想和季淮贴得再紧些时,突然僵住了。
某个地方……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