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她看不到的是,在车子行驶出季淮的视线,他转身进去是,脸上的笑意层层剥落,露出了茫然而淡漠的真实,
季淮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家里非常安静,冬天窗户密封,所以外面的声响也不会传进来,偌大的房子只剩下他一个人,显得十分空旷。
他放松自己,放假了,他闲下来的时间也多了,一闲下来他就会发呆,一发呆就容易头疼,他查了一下,这个症状叫偏头痛,疼的时候只能吃止痛药,所以他尽量不发呆。现在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睡觉。昨晚他没睡好,正好。
家里没人,季淮就随意躺在沙发上,充足的暖气就算不盖被子也不会觉得冷。
季淮在这样极度安静的环境下慢慢陷入黑暗。
做梦了。
还是那个梦,季淮以上帝视角看着自己被禁锢着,那些人说什么他听不清,他甚至没有把重点放在那个无助的自己身上,他紧紧盯着那扇门。
然后一切又一次重演,他在欢呼雀跃中被一刀砍下,旁观者的季淮在此刻感同身受地经历了疼痛,他疼得叫出了声,可还是没有将视线从门上移开。
门打开了,里面的人惊惶地冲了出来。
梦境到此结束。
季淮一身冷汗地醒了过来,背上的感觉不像在梦里那么清晰,但还残留着撕裂般的疼痛,他不敢再躺着,坐了起来。
他看着四周,只觉得心也空荡荡的。
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垂挂在胸膛的锦囊,却摸了个空。
季淮低一看,锦囊不见了。
巨大的恐慌瞬间笼罩着他,他整个人失去了血色,慌乱地摸索着胸膛,然后再在沙发上搜寻。
沙发上也没有,季淮几乎不能冷静思考,他颤抖了起来,连思维也跟着颤抖了。他乱了手脚,从沙发上跌落,顾不上爬起来,他就趴在冰冷地地板上找。
总算在茶几脚边找到了。原来是绳子断了,在他的时候从脖子上掉了下来。
季淮紧紧地将锦囊攥在手了,深呼吸几下,才平复下来。
他重新挂在脖子上,低头捏了捏里面的小瓶子,“吓死我了。”
他突然觉得无比的委屈和无助,像是飘零在没有尽头的海面上的一片叶子,周围的寂静让他感到害怕。
“我……”他想问自己怎么了,一开口,眼泪跟着声音一起落了下来,他张口无言,茫然地流泪。
在机场那天,听到警察告诉他罗哲去世时的心情又一次莫名的重蹈覆辙。
突如其来得让他无从抵抗。
季淮忍不住伏在地上,失声痛哭。
江湘敏拜托了妈妈好久,才说服她把自己送到连家来。
虽然暮安不在家,但是那个骑士在呀。她想着,骑士是暮安最信任的人,一定有很多值得交流的经验,她可是暮安的未婚妻,必须要更加了解丈夫才行!
所以她今天来,是打算要让连暮安回来后对她的完美进化大吃一惊,为此她要从季淮骑士身上学到些什么。
门铃响了好久才有人来开门,正是季淮骑士!
江湘敏仰着脑袋看着他,骑士怎么了?眼睛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看上去虚弱又无力,一点都不英勇了。
季淮的眼泪已经擦干,但却不能让自己的样子看起来什么都没发生,他笑了笑,“我记得你,你是暮安的未婚妻。”
他侧过身让江湘敏进来,“不过他不在家哦。”
“我知道。”江湘敏听到他承认了她未婚妻的身份,开心了起来,“我不是来找暮安的,我是来找你的。”
“我?”季淮疑惑。
江湘敏一边走进来一边四处看,“怎么只有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