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竹了然，“也是，人心都是肉长的，虽说这年头不孝顺阿玛和额娘的人没有好名声，但也得看阿玛和额娘值不值得。”

玄竹一顿，“幻竹，你刚刚说什么？”

“人心都是肉长的？”

“不，下一句。”

“这年头不孝顺阿玛和额娘的人没有好名声？”

“对，就是这句。”

见玄竹神情严肃，幻竹有些忧心道：“玄竹姐姐，这句话有什么不妥？”

“如今娘娘还是个嫔，位分不显，少爷也不过是个正五品官职，是以，不会引起太大注意，但若是以后走得更高，就会受到更多的关注，如果这点被有心人利用了去，那娘娘和少爷的名声？再者，诚如你所说，娘娘的阿玛和额娘不值得，但外人哪里管这些呢？他们只看结果而已。”

“那，玄竹姐姐，我们要不要提醒提醒娘娘？”

玄竹又叹了口气，“暂时先不用吧，娘娘如今怀着皇嗣，说出来只会让她忧心，我们记着就是，特别是娘娘生完小阿哥，定会受到前朝后宫的关注，那时候再提醒提醒娘娘，看娘娘如何抉择。”

“也是，嬷嬷前两天还说娘娘情绪波动大呢，这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玄竹放下筷子，“你先吃着，我去叫常公公过来，看看娘娘有什么吩咐。”

“是。”

等赵子宁早膳吃的差不多的时候，玄竹带着常流进了屋，“给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赵子宁叫起，“都起来吧，常流，你一会儿去王嬷嬷那里拿十两银子，看看有没有可能买到西洋的书籍。”

常流眼神微闪，自己到底跟了个什么主子？连西洋文都看得懂？

但常流不敢问出来，面儿答得很是利索，“嗻，不知娘娘可有什么要求？”听说那西洋文种类也不少呢。

“类似游记的就成，看看十两银子能买几本。”也不知道如今书籍的价格，西洋书籍会不会与四书五经贵一些？

“嗻，奴才这就去。”

常流退下后，玄竹招呼小宫女把膳食都撤下去，给赵子宁倒了杯水，斟酌着道：“娘娘，您还能看懂西洋文呢？奴婢听说这个可难了，得有专门的先生的。”

赵子宁端茶的动作一顿，“江宁那边西洋的商人很多，书店里也有些西洋书籍，小时候跟着哥哥学了些，突然想起来了，就让常流去看看。”这个赵子宁可没撒谎，在自己熟悉的清朝，江宁那边确实有不少西洋商人，这个平行世界应该也有吧？之前看春风在整理哥哥书籍的时候瞧见过一本西洋书，既然哥哥可以看，到时候说自己偷偷看过也可以圆过去。

哎，半路出家的人就这点儿不好，做事必须瞻前顾后，一不留神，就露出马脚。

玄竹没离开过京城，但知道南方那边有不少西洋人，娘娘阿玛是从四品官职，想必家里也是请得起先生的吧。

“原来是这样，那正好娘娘可以打发时间了，上午看书，下午学习绘画，娘娘也不会觉得无聊了。”

赵子宁也是这般想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