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儿何苦如此自贬,论文,定是比我好的多,剩下的武,农,商哥哥帮你做了就是,你就踏踏实实当你的小财主,岂不是日子美满。”严律说道。
“哥哥好意,祈儿心领”云祈系好了发带,双臂环住严律颈项,问到“哥哥能如此待我一时,可能如此待我一世?”
“有何不可?”严律答。
“律哥哥莫呈口舌之快诓我,逗我开心”云祈道。
“怎能是诓你,句句肺腑”严律扭头道。
“真的?”云祈问,与严律面面相对。
“当然是真的,要不你说,如何才算是真的?”严律反问。
云祈转了转眼珠,有了思量“要不哥哥发个誓言让我安心。”
“好”严律痛快答应,接着问“誓言内容,祈儿可有要求?”
云祈摇头,“天大的好处都让我得了,自然不能贪得无厌。否则没等来得及享福,怕是会遭天谴。”
严律点头,示意云祈起身,他亦站起身来,伸手化掌向天盟誓“今日我严律所言,句句肺腑,字字为真,若是他日有违半分,当受天诛雷罚,万劫加身。”
严律转身问云祈,“满意了?”
云祈感动,飞扑入严律怀中“满意,满意,甚是满意,哥哥果真待我最好。”
粉雪片片中,一黑一白,言笑晏晏。
第十五章清明
烟雨朦胧中,黑色骏马踱步而来,严律手执缰绳,任凭斜风细雨染湿墨发墨衣,
雨水成滴划过严律刚毅面颊,落到怀中人的肩头,印出圆点。
云祈亦是湿漉漉一片,手中的油纸伞将香烛冥纸护得周全。
他们要去为严律扫墓。
薄雨纷纷话清明,浅青淡绿黄土路。新燕低飞叼春土,落絮白梨祭故魂。骏马踏碎天赐玉,泥斑点点扫衣靴,花明柳暗转弯处,冥碑新坟迎旧人。
焚香、燃烛,烧纸,严律叩拜,洒下三杯清酒,落下几滴男儿泪。
“父亲,律儿来看你了,愿父亲地下安好,莫要挂心凡尘事,律儿定当如您所愿,一生一世保云家周全。”
严律在严开的坟前诉说,有前时丧亲之痛,有今时思念之情,有父子相伴之乐,有孤身一人之苦,有天下大事,有小城琐碎,有云家今时今日,有家主平常生活,一一道来,有详有尽,半个时辰过去了。
云祈并未上前,守在道旁柳树下与黑马为伴。他并非对严开无情,只因严开生前极为看重主仆之别,想来死后定是不愿自己以少爷的身份祭拜,如此这般,只为灵魂安稳。
黑马抖落身上雨水,摇头摆尾,口鼻重重吐气,应是等得烦了。
“莫急,再等些时候”云祈抚摸黑马侧脸,阻了黑马嘶鸣的冲动,“律哥哥难得伤心一回,别扰了他。”
黑马蹭了蹭云祈手掌,胡乱踏了几步,温驯下来。
“真乖,回去给你买花生酥”云祈奖励。
马儿是随严律一起回来的,可能是物随主性,每每对上了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