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分文,那柳大贵家里以前就几亩田,也就普通农户,现在的日子过得这么光鲜,他们还以为他是得了什么贵人相助呢,原来是吸的女儿的血,啃得女儿的骨头,这样的人,真是不配为人。
众人议论的风向又瞬间变了,开始纷纷指责柳大贵一家缺了大德了。
万杏儿一见情况不妙,忙向柳大贵使眼色,柳大贵整个人还有些懵,这个死妮子怎么完全变了个人似得,原先他的话,哪怕她不愿听,可只要自己瞪着眼睛吼一句,她就能吓得跟个鹌鹑似的,半天不敢动,现在完全不惧他不说,还敢跟他动手,这死妮子,这是要翻天啊。
不行,不能让这死妮子继续下去,否则自己这逍遥日子就到头了。
柳大贵四处瞧了瞧,发现岑金玉正悄悄躲在人后,默默看这边的情况发展。
岑金玉是万杏儿的儿子,是个极善明哲保身之人,家中一出事,他便躲到一边儿去了。
可现在,无人可用,只能靠这个便宜儿子了,柳大贵对他悄悄使了个眼色,正跟人理论的玉溪自然没有瞧见。
岑金玉领悟了柳大贵的意思后,微微颔首后退出了人群。
“小溪,我求求你,你就让阮妈妈放了我家.宝珠吧!你就可怜可怜我这一片慈母之心!”
万杏儿知道玉溪今非昔比,她并不指望玉溪会放过自己的闺女,但她现在想做得便是拖延一段时间。
玉溪见她翻来覆去就这些话,不由很是不耐烦,
“你若是想救你女儿,赔偿了人家阮妈妈的损失就行,我又没拦着!”
正在两方僵持不下时,一道柔弱苍凉的声音传来,
“小溪,是我的小溪吗!”
这声音让玉溪整个人浑身一僵,有关这声音主人的记忆和情感瞬间涌上玉溪心头。
各种酸甜苦辣的滋味一起涌了上来,搅得玉溪心中翻江倒海般难过,这是怎么回事,她为何会有如此强烈的情绪波动。
玉溪寻声望去,只见一个枯槁憔悴的妇人正被人抬了过来,不是柳溪的生.母沈翠娥又是谁。
“娘,你怎么来了!”看到这熟悉的面容,玉溪心中情绪更是翻腾的厉害,她情不自禁得喃喃出口,等玉溪后知后觉得发现自己说出了口,不由有些懊恼。
“小溪啊,我的女儿,你受苦了,你这是在做什么!还有大贵,你怎么坐在地上了!”
沈翠娥本来注意力全在女儿身上,余光瞧见柳大贵,直接从抬椅上扑腾下来,扑向柳大贵,将他上上下下摸了一遍,看他无恙,这才松了口气。
柳大贵一见沈翠娥来,整个人瞬间有了底气,他就是吃死了沈翠娥,而沈翠娥则吃死了柳溪,他一直都是靠着掌控沈翠娥将柳溪攥得紧紧的。
“翠娥,你看看你生的好女儿,她这是大逆不道,她要打死她老子,还要祸害宝珠,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最善良通情达理之人,你教养的女儿怎么也不会差,没想到,小溪竟然都要弑父了!”
靠,真难为他居然还能拽个文,用上弑父这样的词,玉溪忍不住在心中撇撇嘴。
沈翠娥闻言大惊,她猛地扭过头,厉声呵斥玉溪道,
“小溪,你爹说得是真得吗!你真得对你爹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