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骇异的和羡慕的都是那神秘少年的异能,他能够把“反对总统”这个念头深深地植入这些上流人士的大脑,就像他们本身自然而然产生的想法,既不会排斥也不会折扣,这是多么可怕的能力!如果他愿意,他轻而易举就能成为世界主宰!
怀特监狱长对神力的了解不如她的前任,她毕竟只是个从囚犯半路出家的监狱长,她所知都来源于所见,未经系统地学习,仅能通过实践积累。她在死狱里看到太多囚犯被洗脑,甚至她自己过去的记忆也被洗得干干净净,死狱有一套固定的流程将囚犯变成效忠于监狱长的活死人,是的,他们效忠的是监狱长而不是联邦,怀特监狱长不知道是她的哪一位前任做的手脚,他或许有宏伟的志向,却在这个远大理想实现以前可悲又可笑地死于绝症。怀特监狱长继承了他留下来的一切,她却没有那么宏伟的志向,因为她更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能力有限,只够守成而不是开拓。
所以她理解不了那个神秘少年,他的异能远远强于死狱的洗脑流程,他能做到她做不到的事,他为什么不去做?
比起弹劾总统,控制总统成为傀儡对他而言不是更容易也更有利?
怀特监狱长现在就巴不得自己拥有洗脑总统的能力,事实上她也会一点催眠术,加上药物的辅助才能不断地为自己寻找替身,这些本领以及她脑中的神力屏障都是前任监狱长传下来的保命绝技,历任监狱长其实早就做好了联邦政府会翻脸的准备。
但想过河拆桥没那么容易。
怀特监狱长阴郁地想,她一定会让联邦政府付出足够的代价。
地对空飞船着落在了首都星圈,距离中心特区不到两小时车程,距离中心特区的联邦科学院是两小时二十七分钟。
…………
……
李慰和杨悦一起走进金字塔内腔,时隔三天,再次回到这个恐怖的地狱,她浑身上下还是会本能地肌肉紧绷,陷入高度紧张的备战状态。
杨悦牵着她的手,把她的手指往掌心里轻轻拢了拢,李慰蓦地转头看他一眼,长出口气,重新放松下来。
“我没事。”她握紧杨悦的手,和他一起站在金字塔底部往上仰望,被那盏明晃晃的白炽灯刺得眼角生疼。
她眨了眨眼,又把视线转向密密麻麻的玻璃盒子,“他们为什么这么安静?”
“我让他们都睡了。”杨悦轻描淡写地道。
全部人?李慰讶然地又看了看他,无论见识过多少次还是会惊叹他“魔法”的威力,杨悦在她的目光下不自觉地挺胸凸肚,她不禁微微一笑。
她摇了摇杨悦的手,两人转身走向地下室,她轻声解释道:“归祚明说死狱里营养剂和神药剂的储存都不多,仅够一星期的份量,这应该是联邦政府用来牵制他们的手段,如果死狱的领导层不听话,联邦政府随时可能切断他们的补给……而我上一次在地下室里和你的母亲远程通讯,她承认联邦科学院是死狱营养剂和神药剂的供应方。”
杨悦安静地听着,并没有对她提起杨珊有所反感,他根本没有一点反应。
李慰于是不再多言,领着他找到当初副监狱长的那间办公室,门外和门内的尸体都消失了,她不想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杨悦进门以后随意地一瞥,李慰正在回忆通讯器的位置,他径直走到办公室中央的桌案旁,曲起食指在案头敲了敲。
“啪”一声轻响,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