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离子光束炮和等离子光束枪是两回事,杀伤力百倍增长,哪怕只是蹭到一点边,悬浮车和车里的李慰杨悦都将被轰得连渣也不剩!
李慰现在的姿势扭曲,上半身挤趴向左边的车窗玻璃,看到光头男发炮时已经来不及操控悬浮车,幸好她神一般的反射神经总能比大脑运作更快,危急中张开双腿夹住了方向盘,用尽全身力气向外绞缠!
天旋地转!
尚未恢复平衡的悬浮车又似风中落叶般在半空翻起了跟斗,那是李慰十八年来最接近死亡的时刻,她在旋转中几次以为自己脱出肉身只剩灵魂,不知怎么的,她想到了几句粗口,她父亲极少在她面前说粗话,除了偶然的一次,他的战友来找他,两人亲切友好地互相问候了一番。
“我操!”她抑止不住胃部的翻涌冲口而出,“光头佬我/操/你大爷!”
事实证明运气今天站在李慰他们一方,光头佬的第二炮再度落空,而像等离子光束炮这样的武器极耗能量,两炮已经是极限,李慰隔着窗玻璃看到他放下了右臂,低头似乎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暂时没有危险,她切回自动驾驶,让悬浮车自己找平衡,她则转过身体去看副驾驶座上的杨悦。这么折腾之下男孩儿依然没醒,两道眉毛却皱得更紧了,仔细看睫毛还在微微颤抖,眼皮底下眼珠乱转,这是深陷噩梦的征兆。
“别担心,”李慰心疼地隔着帽子摸了摸他的头,抚平他脸颊边因为倒栽葱而竖起来的飞毛,“老师能应付得来,你好好睡。”
为了掩饰杨悦那身由大改小的流浪汉装束,她把自己在机场淘来的孕妇外套翻转过来给他套在了外面,此刻伸手进内侧,从口袋里摸出一把枪。
那是把“柯尔特眼镜王蛇”左轮,古董中的古董,正是他们从邪/教女信徒那里缴来的唯一像样的武器。枪里只剩一颗子/弹,因为李慰总想着它能派上大用派,所以舍不得浪,但现在再不用,她可能就要像它的上一任主人那样带着悔恨和遗憾和它永别了。
她熟练地抖开枪匣看了眼,确定那颗珍贵的子/弹在它该在的地方,再打开保险,凑到破损的右边车窗前。
悬浮车已经恢复正常行驶,还把车速降到《首都交通管理条例》允许的范围,李慰探出头向下看,光头佬还在原地没有跟过来,她不敢掉以轻心,哪怕他已经超出手/枪的射程范围,仍是架起“柯尔特眼镜王蛇”把枪口朝向他。
突然,她看到光头佬把左手食中二指插/进嘴里,打了个唿哨。
李慰心有所感,随光头佬一起望向不远处的仓库,黑色的仓库孤伶伶地耸立在空旷的水泥广场上,从她的角度望不见仓库后方奔腾的沟渠,但是能看到仓库的影子,沉默地伏在建筑物脚下,横亘在悬浮车的前方。
光头佬那声唿哨过后,仓库的影子即刻撕落了一块,李慰连忙再看,却发现那是个浑身上下包裹在黑色布料中的矮人,身高可能比她自己还要矮小几分,但动作快逾闪电,竟然拔腿追赶上悬浮车!
不过是数秒时间,好像只眨了两次眼,那小矮人就已狂奔至悬浮车下方,李慰居高临下俯瞰,更觉他矮得可怜,恐怕和杨悦比也差不了多少。她还没想明白这小矮人想干什么,能干什么,就见他伸手在自己右腿外侧拍了拍,纵身跃起!
前面说过,悬浮车此刻的高度在十米左右,研究表明人类的跳高极限是二点六零米,李慰却眼睁睁看到这小矮人跳到悬浮车上方,落下时双腿微曲,“轰”一声重重地砸上了引擎盖!
“我操!”她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