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祈青抽出来手,按住太阳穴不耐烦地说:“你千万别跟他那个人说我……我对不住我哥,我怕我哥伤心。可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最爱的那个人跟别人结婚,那样我会痛苦一辈子。”
“祈青,你别难过……你放心,我不说是你,我就说我爱上别人了,先和他解除婚约,咱俩的事可以等他放下我之后再说。到时候,你别不要我就行。”
“你想多了,怎么会呢?”隋祈青勾了勾嘴角,我从来都没说过会要你,你这么爱自作多情怪得了谁?
隋祈青一开始也挺犹豫的,但见了香椿后,他不犹豫了。他知道,香椿在他哥心中已经呆了十几年了。他哥的心里早就长了一棵香椿,根已经把他哥的心扎透了。要想把这课香椿连根拔起,那就只能狠狠的伤他哥的心了。只有他哥的心被戳得稀巴烂后,自己才有可能挤进去……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解铃还须系铃人,能这样伤他哥的还得是香椿才行。这一点都不难办,隋祈青只是给她买了点价值不菲的首饰,再加上一点暧昧的言语,这个女人就迫不及待地乖乖上钩了。隋祈青其实根本不必将自己牵扯进来的,但那时他心里还在怪着隋一伟,他也想将同样的痛付诸于隋一伟,亲身体会一把报复的快感。
再说香椿,按说她到了这个年纪应该过了头脑冲动的时候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隋一伟才是最好的选择,先不说隋一伟这些年对她的念念不忘,单说年纪她和隋祈青就差了十岁,是个明白人就会懂得隋祈青很难对她是真心的。退一万步讲,就算隋祈青现在对她是真心的,也难保再过几年后不会变心。但香椿还是深深地陷了下去。原因无他,隋祈青太懂她了。凡是香椿想到的,隋祈青都能提前想到,连她想不到的,隋祈青也能细心地为她考虑到。而且隋祈青很舍得为她花钱,各种化妆品、衣服、首饰源源不断地送来,一天能给她好几个小惊喜。而反观隋一伟,来看她的次数也不少,但从没想过给她带过什么值钱的东西,顶多给她带点排骨、鸡蛋啥的,令香椿很难不在二者之间做个高下立判的比较。一开始,香椿也不敢相信隋祈青会对自己有意思,但她大着胆子试探了几次后,隋祈青只是态度暧昧地笑笑,偶尔说一两句语意不明的情话,香椿的心立马就被调动起来了。隋祈青若即若离的态度让香椿又幸福又苦恼,完全搞不懂这个男人心里到底想的什么,但一个女人越琢磨一个男人,为他花的心思越多,这心也就被他掏去了越多。每个女人年轻时都会在心里幻想一个完美的男性,长得帅,又懂女人心思,还一心一意地爱着自己,香椿原先很有自信,因为她有漂亮的脸蛋,这足够配得上这个人了。可是,这个人一直都没有出现,或者可以说,香椿一直在等待这个人,无论是光军还是隋一伟都与她心中的那个人相去甚远,都是她向现实妥协的结果。可是她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是现实中存在的,而且就在她眼前。但香椿还是觉得现实挺残酷的,他现在才出现,在她青春不在的时候。她又是幸运的,隋祈青心中也有她。香椿觉得隋祈青说得对,她一直在为别人活,她也该为自己活了,于是她不顾一切地赌上了一把,或许她将斩获的爱情足够弥补之前失败的婚姻所带给她的苦痛。香椿知道,她和隋一伟将来在一起,只会继续在油盐酱醋茶和家庭琐事的争吵中耗自己的年华,而和隋祈青就完全不一样了,那时每天都将是充满鲜花与香水的浪漫中度过。之前香椿还拿捏不准隋祈青的心,现在听到他和隋一伟的电话,她才知道自己在隋祈青心中竟然这么重,也彻底放下了心,终于决定要和隋一伟划清关系,正大光明地投入到自己的幸福中去。
隋一伟一脚狠狠地一脚踩下刹车,车滑出好远才停下,看着半米处的桥墩冷汗淋漓地长出了一口气。隋一伟回家时看到雪停了,就没进门,想了想还是开着车往隋家庄赶。地上的雪积了厚厚的一层,隋一伟也不敢快开,一步步地慢慢挪,这样挪了两个多小时才走了一丢丢的路,估摸着到隋家庄就是明年了。隋一伟急了,脚下就加大了油门,挑了一条偏僻的近路走。但天太黑了,路面上又是白茫茫的一片,在一个路口与一条小河的交接处隋一伟好悬没直接开到河里去。隋一伟稳了稳心神才又发动了汽车,这下再也不敢快开了,手心冒着冷汗小心翼翼地开。等看到隋家庄时,隋一伟一看手表,都快十一点了。但还好这注定是一个不眠夜,隋一伟猜着香椿和隋祈青还没睡呢,心想自己能吃上个热乎饺子就行。
家家户户都亮着灯,鞭炮声此起彼伏,偶尔天上一大朵烟花,照亮了这个模模糊糊并不太光的世界。隋一伟往手上呵了点热气,看着香椿家门上贴的对联心里挺高兴,总算觉出点过年的味道了。
隋一伟拎着两挂鞭推了推门,门是开着的。屋里和院子里的灯亮着,隋一伟随意地看了看,啥变化也没看出来。心想,这个臭小子这些天到底忙活了些啥啊?就只在大门上贴了俩对联?
隋一伟进了屋门,发现屋里倒是添了几件家具,摆的满满当当的,就随手把鞭放在了桌子上。
“祈青?香椿?”隋一伟叫了声,没人回话,“难不成都睡了?”
隋一伟挨个房间都看了看,发现只有小辉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