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人家孩子都有啦。”
隋祈青这几年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心里狠狠地欢呼雀跃了一把,嘴上还不依不饶的,“那你找谁不好,干嘛非得找光军?”
“不是我找的他,是他找的我。”隋一伟夹一筷子菜扔嘴里,“光军是会坑人,但现在他和我一伙,不就帮着我坑别人了吗?而且,他心比我狠,一些事还真得他出手……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不过你放心吧,生意的大头还在我这呢,他坑不了我。留他在身边我才能时刻警醒着呢。”
隋祈青其实懂,隋一伟远没有他看起来那么心硬。
“哥,那你到底做什么生意?”
“不是跟你说了吗?卖衣服啊。”
“在哪卖?卖多久了?卖衣服能挣这么多钱?”
看着隋祈青这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劲头,隋一伟只好放下筷子,简单的讲了讲他这两年的创业经过。
两年前隋祈青没走两天,市政府的大楼就盖好了,建筑队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别的项目,隋一伟也耗不起,只好挠着头想别的出路。正好有个工友说他们村有个人去s市打了一年工家里就盖起了两层的小洋楼,他也要去大城市见见世面。隋一伟被忽悠得心动,当天就跟着他买了去s市的票。等到了一看,俩人世面是开阔了,但也深深意识到了自己的天真,钱倒是不难挣,只要肯出力,还能挣不少。但关键是在大城市里这挣得多花的也多啊,吃喝拉撒睡一划掉,本来不错的入手里也剩不下几分了。而且在这里干的也是那些低贱的活,住的、睡的还不如在家乡好,何苦呢?于是,干了两个月,工友就拍了拍屁股走人了。隋一伟还不甘心,有股子不服输的劲儿,咬着牙又硬撑了几个月,饭店、酒吧、工地等等都尝试了个遍,但一点发财的路子也没瞅见。隋一伟彻底死了心,心想算了,大概该着是穷一辈子的命。隋一伟去饭店辞了工作,回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拾拾行李,本来想当天就走的,但想了想,好不容易来大城市一趟,总得给祈青带点东西回去吧?带啥呢?隋一伟就在商店里逛游,但里面的东西实在太贵了,价格标签上一连串的零能吓得他蹦好几蹦。后来在一个大妈的指引下,隋一伟找到了一个平价的大批发市场,里面的东西都挺便宜的,隋一伟就在里面随意地溜达,就溜达到卖衣服的专区了,随意问了一下价格,竟然比他预想的要低得多。隋一伟脑瓜当即活络了,s市人的穿着的时尚远甩他家那几条街,反正也要回去了,要不倒腾点衣服回去卖卖试试?隋一伟连忙取出打工挣的所有的钱,只留下了隋祈青下个月的生活和回去的车票钱,剩下的全买了衣服。拖着好几个麻袋赶回j省时,隋一伟饿着肚子联系买家,还真不难卖,几个小商店一看样式挺新潮,都抢着买,隋一伟就这样小小的赚了一笔。攥着这俩钱隋一伟兴奋了,胆儿更肥了,脑袋转得更快了,先去买了个二手的诺基亚,然后开始s市和j省来回跑,倒不是忙着倒腾衣服,而是联系双方的卖家与买家,等确定了双方的意愿和价格后,又联系了一家运输公司。一条买卖线就被他拉了起来,隋一伟就从中间赚个差价。别说,这一个月下来还真挣了不少。但隋一伟没敢大意,他知道这做买卖挣钱快赔钱更快,因此攒着钱不敢乱花,也没多给隋祈青一分钱,想着等挣多了再说。过了一段日子,隋一伟觉得这一条线还不够,就开始各个省份考察,手机天天不离耳朵。光军就是这时候找上隋一伟的,光军看着村里人有好几家做买卖富了起来,知道做个村长没啥大出息,将来肯定越来越没地位,于是村里再选村长时就果断放弃了,为此还挨了他爹一鞋底,被香椿抓破了脸。正好这时光军又听说隋一伟这小子又干起了买卖,还挣了不少。光军也知道隋一伟有点小聪明,心想机不可失就连忙去找了他。要说光军这人也够脸皮厚的,跟隋一伟一个德行,当年出了那档子事,现在也好意思拿着村长的架势腆着脸上门,一分钱不出还想入伙。隋一伟度量还真不小,果断地就同意了他的入伙,因为隋一伟知道,自己现在什么经验都没有,早晚还要被坑一遭,有了光军帮他把关,那情况就不一样了,光军上学多,法律知识也比他多,心眼子也不少。于是两个人一拍即合,分别在各个省份、城市联系买卖,求爷爷告奶奶跑了一年多,他们还真给拉出了几条固定的线,挣了不少。而且俩人的关系也彻底改善了,光军还请隋一伟到家吃了顿饭,香椿作陪,俩人把酒言欢称兄道弟的,很有点休戚与共、风雨同舟的味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