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明儿我真去。”
二仪宾言出必践,次日真去厨房闲逛了一圈。这地界最兴吃羊,羊肠膜随找随有。邵良宸叫厨子帮忙,从厨房废物之间挑了一截出来。
“二仪宾要这玩意做什么呀?”
“是二小姐要拿来玩,大概是拓花样子用。”反正古人也不可能想象得到他们的鬼主意。
新鲜带血的羊肠膜还带点不好分辨的粘性物质,经过厨子一番清洗还是十分不堪入目,邵良宸提拉着离开厨房,经过院里防走水的大水缸时又洗了洗,可怎么洗都还是看着很难受。等到拿到何菁面前……
“你说这玩意能用么?”
“唔……天爷啊,快扔了快扔了!”
“或许洗干净再晾干就好了?”
“扔了扔了,我还是忍着吧!”何菁很幽怨,现在很能理解当年“鱼吕之乱”中那些被朱棣用过的宫女为啥要找宦官纾解了,有没有感情另说,尝过了男女之欢的女人,即使没到如狼似虎的年纪,也会难耐寂寞,更何况她还有个爱极了的男人近在眼前。
邵良宸看着羊肠膜也很嘀咕,谁知那上面都有些什么微生物,一时贪欢再害得两人都感染上点什么可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到了晚间,夫妻二人只得故技重施,还像前日一般解决。
“我还当你今晚又不给我了。”
“呼……又不是只有你想要。”
其实这样只爽一半对何菁才是正好,像从前那样让他放开手脚来,到后半段她就吃不消了。
这样看似无忧无虑地又过了几天,他们就打算着去向安化王辞行了。真去辞了行,启程便要进入倒计时了,换言之,计划实施也就进入了倒计时。
夜间何菁又骚动了一番后,搂着邵良宸幽幽地问他:“你觉得,咱们此行有几分胜算?”
邵良宸仰面望着床帐顶子,道:“那要看我有没有本事说服钱宁帮忙。”
“那依你现在推想,有几分把握能说动他帮咱们?”
邵良宸顿了一阵,很不情愿地回答:“一分。”他的长处从来不是口才,对方又是个人,跟他也不算是很熟,他其实连一分把握都没有。
何菁听了如此悲观的前景展望,却“噗嗤”一笑,还把脸闷在被子里笑个不停。
邵良宸皱眉望她:“有什么好笑啊?”
何菁眼泪都快笑出来了,抬头道:“我觉得咱俩就是一对儿傻子,多难得有咱们这么傻的两个傻瓜遇到一块儿啊!”
连一分把握都没有的事也敢去尝试,可不是傻么?邵良宸亦是啼笑皆非,翻过身搂住她的肩膀:“但愿咱们傻人能有傻福。”
那天听他说起他想到的计划,何菁就觉得,虽说总比她这个没主意的要高明,可整个计划听上去好像都很脆弱,很多环节都说不准,都可能出纰漏,总体而言,只能算是一个思路,距离无懈可击的完美计划还相距甚远。
当时她也提不出什么意见,就那么带过去了,今天一问,果然邵良宸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