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着:或许将来我也能多学点花样,让他在我不方便时也能舒服些。
等到两人拾已毕,邵良宸又躺回床上,何菁抓过他已经微凉的手掌,撩起中衣覆到自己身上来:“嗯,果然用你的手比用我自己的舒服。”
邵良宸感受着掌心绵软弹滑的触感,欲罢不能,不禁想到:难不成一会儿还得再来那么一遭?可是,手臂已有些酸了……
“奕岚啊,你听我的,普天之下还有谁比娘更心向着你啊?他们谁害你,娘也不能害你,你听娘的话,趁着这次机会好好向你二姐赔个礼,这事儿便能揭过去了。等到年底你姑母一走,将来想再将王府大权拿过来,还不是你想怎样都成的?”
郑侧妃着实很为朱奕岚头痛,她等待多日,猜着安化王的怒气消了,便成日过去做小伏低,百般说情,好容易说动安化王松口,将朱奕岚的“刑期”减了一半,只给了一个简单条件,要朱奕岚去向何菁好好赔礼。
可等郑侧妃将这好消息带来给朱奕岚,朱奕岚竟还丝毫不领情,反而跳着脚叫嚣:“凭什么叫我去给她赔礼?!我恨不得立马赶她出门,甚至要她的命,才不要给她赔什么礼呢!”
郑侧妃只好苦口婆心地规劝,一直翻来覆去地絮叨了半个多时辰,才叫朱奕岚消停下来,似乎是听进去了。
这会子连郑侧妃都不懊恼:我怎就教养了这么个傻闺女?想整人好歹也该讲讲手段,自己心眼不够多就该听听别人的主意,怎能那么横冲直撞惹是生非?这不是作死么!
纹儿被处置了之后,朱奕岚近身伺候的事便都交给了两个稳重的教养嬷嬷主管,等郑侧妃走了,两位嬷嬷也来劝说:“娘娘都是为三小姐好,三小姐与二小姐毕竟是姐妹,将来要相处的时候还多呢……”
“滚出去!”朱奕岚早被郑侧妃惹得心烦意乱,就是为了叫母亲早点走才装作听话,哪还听得来下人聒噪?
骂走了嬷嬷们,朱奕岚独坐在美人榻边,手中狠狠抓着褥垫的丝缎表面,几乎要将指甲都抠到垫子里去。
她实在恨得厉害,自己在王府生长近十五年,到今日竟还不及一个刚来的野丫头招人喜欢,不但父亲姑母兄嫂们个个都待她好过自己,还连下人们也都说她的好话,更不必说,她还有个完美无缺的好丈夫,凭什么?凭什么啊?她朱奕岚才是安化王府里货真价实的县主,凭什么要落于那个野丫头之后?
上回自己不过是安排她与仇钺见了一面,她又没因此少块肉,父亲竟然就判了自己禁闭,二哥也去替她撑腰,到底凭什么啊!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朱奕岚跌了上回的跟头,又没了纹儿帮着出主意,这回也学乖了些,琢磨来琢磨去,觉得想给何菁下点毒.药怕是行不通,眼下跟前下人都没个忠心可靠的,能叫谁替她弄砒.霜去?怕是东西还没到手,消息先报到荣熙郡主那里了。
再说真出了人命毕竟闹得太大,依朱奕岚想来,最理想的莫过于弄点青楼窑子里那种吃了终身不孕的药来给何菁吃,神不知鬼不觉,将来发觉也查不到自己头上。可惜那玩意比砒.霜还难弄,她根本没门路。
想来想去,朱奕岚忽然想到,夏天时自己闹上火闹得厉害,太医给开的清泻药物还在橱子里,太医当时便明言嘱咐,那些药决不能多吃,稍有好转便要停服,不然不但会引起剧烈腹泻,严重者都可能影响女子将来生育。
人吃五谷杂粮难闹病,若是害何菁仅仅拉了肚子,一定没人会想到是她下药所致。而且她早就听闻何菁体质寒凉,一直在吃药调养,对这类清泻药物必定反应极其敏感,说不定吃多一点都有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