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晚与钱宁约好的夜探照常进行。
孙景文身为一个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男人,当然急盼可以恢复能力,只是他这事还需对外守密,早在朱锦岚在世时,便曾为他寻过几位名医,求过无数良药,但都未见到效果。此次上京,孙景文也曾打探过此类医药,但因为门路有限,像豹房御医胡保常这档次的人物他是无缘接触,听到钱宁说那瓶灵药出自御医之手、是极难得的门路得来的,孙景文如获至宝,珍而重之。
他当然也怀疑过钱宁对他有所歹意,特意先骗手下路九吃了一粒,结果当晚路九技压群雄,独自一人便将新买来的小丫头折磨得口吐白沫人事不省,直至天亮,路九都余威尚在。孙景文由此深信了此药不俗,次日便开始亲自尝试。
“揍她!使劲儿!叫她这小妮子不出动静!”
为避人耳目,孙景文的特别游戏都要留在夜深人静之时进行。
今晚孙景文特意服了药,再叫手下来蹂.躏昨日买来的那小丫头给自己看,好试试自己身体的反应。路九昨夜纵欲过度,药力过后就成了一滩烂泥,这会儿还在睡觉,葛城还在北京养伤,表演给孙景文看的只剩下徐利与冯七两人。
那小丫头名叫花妞,今年才十四岁,被路九折磨了一夜之后已然生气全无,这会儿再遭蹂.躏就像个死人一般听之任之,孙景文当然对此不满,不断指示那两人动手殴打。听见花妞被打得又哭又喊连连惨叫,他才满足了些。
那瓶丹药确实效力不凡,孙景文先前服用了类似药物之后,再受这种感官刺激,偶尔也会感到身上有些微微的亢奋之感,但今天的感觉还是前所未有。小腹之内便似燃着一团火,仿佛那久违的感觉随时都会复苏、喷薄而出一般,兴奋得他气喘连连。
邵良宸来前并不明白钱宁想要他看什么,他打算的本是摸来孙景文家里,看看是否有望将那支金钗偷盗出去,到时孙景文没了证物,去向杨英告状也不好取信,不失为一个解决麻烦的出路。
他全未想到,时辰都已过了亥正,整个安化城都一片静寂的时候,孙景文宅邸一角的一间隐蔽房间内仍然亮着灯,并传出声响……
他们来正赶上热闹时候。穿着一身皂色短打、避身于那所房间窗外,透过打开一点的窗缝看着里面的情景,邵良宸整个人都傻了天下怎会有这么无耻的人,干出这么肮脏的事!
跟在他身后的钱宁显然早就猜到,丝毫不觉奇怪,发现邵良宸十分震怒,身上似乎都发起了抖,钱宁就防着他会冲动行事,见他刚一动便忙拉住他,低喝道:“你要做什么?”
“总得做点什么!”邵良宸硬生生挣脱开他,几步冲到院子对面的穿堂之下,纵身摘了一盏屋檐下悬挂的灯笼下来。红纱糊的西瓜灯,里面点着寸许粗的羊脂蜡烛。邵良宸拔出蜡烛,将灯笼按在地上踩了两脚,再把踩瘪的灯笼抛在一旁的窗台上,拿蜡烛引燃。
蜡烛很快烧着了灯笼,又引燃了窗纸,火苗一直窜起了三四尺高,明晃晃地照亮了整个院子。如此一来,旁人事后检查,也只会以为是灯笼被风吹落在窗台上偶然失火。
钱宁在一旁看得颇有些赞叹:原还当他看傻了呢,没想到他心思还这么活泛。
屋里的人很快被惊动,徐利与冯七两人忙着穿衣服,孙景文率先冲出房门大叫:“失火了,快来人!快来人!”
钱宁与邵良宸早已顺着二房边的墙垛爬上房顶躲避。直直望着那边的房门,见到徐利与冯七两人先后系着裤带出门,还吹灭了那屋子的灯火,邵良宸手上紧紧抓着瓦片,很有些跃跃欲试。
钱宁再次抓住他的手臂劝道:“你不能去救那姑娘,真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