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在床上也是这样,一边抖如筛糠一边水泽一片……何菁十分懊恼,若是夏天穿得薄些,怕是都要透出裙子外来了,这算是个哪门子病态反应啊!
两人分别洗漱之后,终于聚在床上。何菁先一步过来铺好了被褥,邵良宸于中衣之外披了件石青色中单,过来坐到床边,见她目光炯炯地望着自己,便道:“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何菁朝他跟前凑了凑,笑得很狗腿:“你能不能……那个,扮一次女装给我看看啊?”
邵良宸木了脸,她还真是对他有信心了,不再战战兢兢怕惹他生气。就是为了不想在她面前太女气,他这两晚洗漱完松了发髻,也将长发于脑后束成一束,不敢披着。听她提出这个要求,他索性一把解下发带,一副任其宰割的模样问她:“你看我这样还用扮么?”
黑缎子似的长发披散下来,略显凌乱地趁在白皙的脸颊边,细眉秀眼,齿白唇红,当真是怎么看都更像个美女,也就在眉棱等细处残留着一点少得可怜的阳刚之气。这模样得馋死多少好男风的公子哥儿啊!
她似乎很有些“惊艳”,被自家女人用这种眼神盯着,邵良宸只觉毛骨悚然,暗中企盼她千万别再要求他摆些搔首弄姿的姿态出来给她看。
“涂点胭脂好不好?”何菁两眼放光地问。
邵良宸气结,强拉着她躺下来:“睡吧睡吧,你不困我也困了。”
昨夜彻夜未眠,他是真的疲累了,一躺下就闭了眼再不想动。
床头燃着长明灯火,映着他温润如玉的面颊,在他曲线优美的鼻端唇畔勾上一道柔和的亮边,浓黑纤长的睫毛令何菁都心有羡慕。
不得不说,这厮的相貌实在是挺养眼的,她还是撞了大运了,不管现在的人如何看,至少她挺满意。想起晚间被他强迫摸的那里,那尺寸似乎……
不能再想了,不然又要换亵裤了。唉!
临到此时,已是何菁搬离夏奶奶家的第十一天末尾。无论是何菁还是何云,都已大体熟悉了东莞侯府的新生活,对这里开始有了些家的感觉。
在东单那一带认识他们姐弟的人看来,却是这姐弟二人莫名其妙就消失不见了,连夏奶奶都说不清他们究竟去了哪里,只知道是姐姐嫁了个人家,连弟弟一并接走了。
周围邻里不对此议论纷纷,猜测种种。依着市井小民的普遍习惯,总会尽力将别人往坏里揣测,何菁在多数人口中都不是被拐了就是被卖了,他们有他们的逻辑:若非落了个见不得人的结局,又为何藏头露尾、不肯实说呢?
但眼看着人家走前还清了欠夏奶奶与程大夫的银子,似乎还多留了礼物,又不像是下场惨淡,于是人们猜测,何菁是被个富户买走了,只因从前一直坚定不愿与人做妾,这一回打了脸,才不肯对人明说。
至少莲姑对这猜测深信不疑,还感叹了一番何菁时运不济,真不如像她一样勾上一位老公的好。
她从那翰林丈夫家里回来,并未带回多点资财,满心想着在家住不了几天,那个看上她的宦官便会来接她过府,没想到宦官尚未等来,却等来一个噩耗家人嫌她败坏门风,怕影响弟妹的前程与婚事,更怕等把她嫁了没两年再跑回来丢人,于是一了百了,竟把她卖了。
彼时家人卖儿卖女只要走清了文书章程就合理合法,没人可以反对,被卖的儿女也在其列。莲姑没胆寻死,又无法逃走,哭闹了一顿之后只得认命。
这日她被牙婆带离家门,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