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弃无助地抓着风僭越的手,她想把他抓起来,可是用劲之后李弃居然一把扯下了风僭越的手臂,曾经刻上的魔印依然是那么清晰夺目,突然间,这样的感觉让李弃恶心得想吐。
“那么,让我最后为你再梳一次头吧。”李弃含泪说道,话音之下,风僭越的尸体在法力之下渐渐地坐了起来。
曾经的黑发早已发白,曾经浓密的头发现在已所剩无几,曾经还需要用辫子把它们一一扎起,现在全已经不用了,然而李弃还是那么认真地梳着,替他打扮着,似乎眼前的人还是活着一般。
“来来来,帮朕看看有多少了,你知道吗后面有多少白发朕都看不到,连小介遇到这事都躲,哎,真是气人。”
“还好嘞,虽然蛮有规模的,可是还不多呢,不仔细看还是看不出来的,都藏在里头了。”
“给朕都拔了。”
“别拔,别拔,拔了还会长更多的,我帮您都藏进去。”
“”
还记得第一次替风僭越梳头,那是的他还是满头的黑发,如今,便已经什么都拔不掉了”
“尘归尘,土归土,魂归后土。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李弃喃喃地念起了往生经,每一字,每一词,对于李弃来说都是这么沉重残忍。
“华发终年,妊娠逢灾,老病生死,皆归尘土。”
远处,通向月暗的墓道里慢慢地踱进了一个人,他同样用他嘶哑的声音继续唱到。
“是孔方。”四目相交之下,两人却是什么话也没说,他们的眼神似乎都好像明白了什么,在这个庄重肃穆的气氛下,同样身为鬼官的两人一起吟唱着死亡的古老歌谣:
“怜我世人,轮回六道,慈航普渡,苦海救赎,众生之魄,生生不息,魂兮归来,往生后土。”
颂词之后,风僭越的尸体渐渐的随风化去了,他的灵魂也会随着化去的尸身重新投胎,过上崭新的生活,从此以后,风僭越这个人便永远的不存在了。
“你怎么也来了,十八层地狱的服刑已经完了”见风僭越已去,而孔方却是替父偿债关在了十八层地狱便是直到现在才得以相见,李弃此时自然关心地问道。
“唔”孔方远望着风僭越逝去的方向,心不在焉地答道。
“问你话呢”李弃急了。
“唔刚完,见你在此就过来了。”月暗的陵墓仅与风僭越一墙之隔,那里可以直接连通到蛇骨灵堂,自然孔方来到这里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