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体”的床脚,外面正下着暴雨,不时传来阵阵惊雷。
“……给我弄点水喝。“嘲风翻坐起来,捶了锤腰,正好外面风大雨大,也听不到他们说话。
“你说皇上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尉迟戟给嘲风递了个羊皮水囊。
“我一个死人,你问我,薛大人不是给你传信了么,皇上已经离开了京城,不日就会到了。”
“等我回了京城,看我不把这些碎嘴的书呆子打得找不到北!”
“这些人可不是书呆子,你若是小看他们,一定会吃大亏,现在李赞臣利用这些人制造氛围,下一步肯定就是召你护送皇上回宫,然后治你的罪,顺便把我们都给治了。“
“你说笑呢,我们怎么可能就这样回去送死?不过皇上真得快点回来,不然这事情真的瞒不下去了,最初说皇上薨了,这大热天的尸体能放么?后来又说还有救,神医又许久未来,这样下去我真的成乱臣贼子了。“尉迟戟刚说出最后几个字,天上突然一阵炸雷,把两人都惊住了。
“稍安勿躁……“嘲风话还没说完,只听外面一阵锣响从雨声中传来,有人高呼道:”走水啦,快来人!“
尉迟戟蹭一下站起来,被嘲风拉住:”雨天走水,小心有诈。“
“我去看看,你快躺回去。”尉迟戟给嘲风重新盖上了绢布。
刚冲出帐篷,就遇到提着水桶的士兵在雨中奔跑,赶紧拉住一个询问道:“哪儿走水了?”
“刚刚的雷劈中了大旗,望楼着火了!”
“带路,去看看!“尉迟戟风风火火地朝火场奔去。
赶到火场时,明火已经被扑灭,没有人员伤亡,只是望楼基本损毁。
有目睹的士兵报告道:“方才那个炸雷一响,随着一道白光就击中了望楼顶矗立的大旗,马上就烧起了。”
一看是天灾,尉迟戟松了口气,正命人拾善后,突然见到雨帘里两骑轻骑飞奔而来。
兵士们立刻警惕起来,外围驻守的将士已围了上去,喝道:“来者何人?”
为首一人勒马停住,雨水从他年轻俊秀地脸庞上不断淌下来,声音不大却用内力贯穿而出:“知命门严半月。”
尉迟戟心里大喜,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奔出相迎:“严神医,久候了!”
兵士们迅速让出一条道,将严半月等人迎进了营地,尉迟戟则直接将他们带入了自己的帐内,刚清退旁人,就对着严半月身边那个一直以黑色斗篷遮面的人行叩拜大礼。
“属下尉迟戟,参见皇上。“
那人摘下湿淋淋的兜风,正是谢隐。
“尉迟卿快请起,你受委屈了。“
“皇上言重了,属下脸皮厚,不惧他们怎么骂。“尉迟戟笑得很憨厚。
“李赞臣倒是会想办法,扰乱视听。”谢隐拿过布巾要帮严半月擦干头发,被严半月生生地瞪了回去。
尉迟戟赶紧补充道:“皇上,您准备如何复生?”
谢隐指了指严半月:“严神医负责。”
严半月:“……我是大夫,不是跳大神的,你把自己搞得死透了,要我怎么救?“
尉迟戟摆摆手:“没死透,后来按照皇上的意思,又说那只是诱敌之计,只是重伤,还有一口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