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绕到后面去包抄跟踪的人。
而此时人却放弃了跟踪,消失不见,严半月也回过头来,两人汇合。
"严先生,不知是哪路人马,安全起见,咱们先回府。"吴蔚警惕地看着四周,摸出了怀里的引信。
"慢着。"严半月突然蹲下来,脚边的墙根上有一枚炭笔画的符号,非常眼熟,就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于是点点头,跟着吴蔚快速离开了巷子。
刚回到亲王府,嘲风就迎了出来,说谢隐已经下朝回来了,正到处找严半月呢。
"找我做什么……"严半月有点脸热地嘀咕着,往内院走,而就在见到谢隐的一瞬间,他突然想起来那个符号是什么意思了。
"回来了?上哪儿去溜达了?"谢隐非常自然地拉住严半月的手,却被严半月反拉着进了房间。
"哎呀,严郎如此心急么?"谢隐不怀好意地笑着去搂严半月的腰,却被他一把推开,"我有东西给你看。"说罢来不及研墨,用手蘸了点茶水在桌面上几笔摹画出巷子里那个符号来。
"这个你认识吧?"
"你怎么知道这个?遇到天魔教的人了?"
"刚才出去,有人跟踪我和吴蔚,看来目的就是想给我们看这个,我以前研究天魔舞的毒性时,曾经见过这个符号,所以留意了。"
"外公他们早就退隐海外,怎么会来京城,还跟踪你?"
"我觉得他们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用这种方法来通知你。"
"难道外公来了?"谢隐脸上并没有什么喜色。
"你有办法联系上他们的话不就知道了。"
"办法是有的,当年外公带着教众撤到海外,就是为了让太后放心我没有江湖势力为依托,我怕这一联络,被太后的眼线察觉,恐怕给他们带来的不是好事,这样吧,晚些时候,你带我去那附近看看,天魔教的符号传信有一些特殊的用法,外人是不知道的。"
"这么说来,我是外人了?"严半月把桌上的水渍擦掉。
"不是,哎,你是外子行了么……"谢隐好笑地捏了捏严半月气鼓鼓的两腮。
"这才对了,为夫今晚上想吃松鼠桂鱼。"
"是,遵命,马上吩咐厨房去做,不过,昨晚是谁要主导但是立刻睡着了的?"谢隐揶揄道。
"谁呀?"严半月无辜地看着房顶。
太子东宫西偏殿。
"娘娘,御书房那边的小太监说,太子殿下和内阁的大人们议完事就回府了。"贺聘婷的贴身宫女小小心翼翼地来回报。
"又回府了?"贺聘婷染着大红蔻丹的手指攥得发白。
"是,要打发人去府里请么?"
"请什么?"贺聘婷苦笑一下恨声道,"人家是太子,岂是我们能请得来的。"
小不敢做声,只把头埋得更低。
"把那些都倒了吧,"她无力地指了指心准备的菜肴,把溢出眼眶的泪水擦干,"本宫要去太后那请安了。"
昨天本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哪怕只是嫁给那个人做侧妃也是多年来梦寐以求的事情。
宫里早早送来了喜服,因为不是正妃,不能绣龙凤牡丹等图案,也不能像民间一样用鸳鸯图案,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过了今天,自己就会是他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