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季度填回去的,不然账也做不平。没想到我们这边突然换了你这么一个明察秋毫的,还没填回来,就被抓包了。」郁韫韬却说:「这种事情,细究下来,他是要坐牢的。」韧子听了,几乎跳起来:「你要送小山哥去坐牢吗?」郁老爷叹了一声:「对啊,可不用做到那么绝,是不是?顾氏是不同的,你懂我的意思?你能抓到料送他去坐牢,他们难道抓不到我们的料送我们中的哪一个去坐牢吗?」郁老爷点到即止,郁韫韬会意点头:「我当然不会真的叫他去坐牢。只是既然错在他们那边,要继续合作的话,还是要他们吐点真东西,不然别人还看轻咱们家了。」郁老爷点点头,缓缓吐出一口烟:「你自己掌握分寸就好。」
话已经谈得差不多,郁韫韬便说要先回去住处。郁老爷子却说:「那么晚了,就别跑了吧。」郁韫韬只道:「那儿比较近公司,明天还得上班,还是这样较为方便。」郁老爷便不阻止了。韧子站起来说送郁韫韬出去。二人走到外头,韧子忍不住说:「那小山哥……以后会不会很尴尬啊?」郁韫韬拍拍韧子的肩,说:「不会的。你就当无事发生好了。或者你偶尔不爽,也能跟他牢骚两句,说他惹你被家人骂。我相信他handle得来。」韧子半信半疑的,可事实证明郁韫韬说的是对的。之后他们再见面,顾晓山的表面上真的一点尴尬都没有,态度自然得很,仍和从前一样。韧子不爽了,提起这件事说,顾晓山也完全没做了亏心事的自觉,居然能跟着开玩笑,说自己被家人骂得更惨。韧子说那也是你应得的。顾晓山点头笑着说是是是。那韧子真的一点脾气都没了,又和他如常相处。
韧子又问顾晓山对郁韫韬印象如何。顾晓山感到讶异:「怎么了?难道还要我和他相亲吗?」韧子捂着嘴笑:「怎么就和他相亲啦!」顾晓山说:「我听说他之前相了一堆千金小姐都不如意,现在你父亲找到了症结所在,开始物色已经出柜了的适龄富家子。」韧子闻言大惊:「哇,连你都听说了?」顾晓山说:「任何事情,郁老爷子都能搞得尽人皆知。」韧子又问:「那晓雾姐姐呢?她可难过?」顾晓山一笑:「她是不信邪的。」「哦。」韧子顿感失望。顾晓山又拍了拍韧子肩头,说:「没事情的,横竖她是否能和郁韫韬成功,也轮不到你。」「艹,」韧子骂,「艹你。」
回到韧子那个问题:顾晓山对郁韫韬印象如何?
顾晓山选择对此避而不答,是因为不想说实话:印象吗,很差。
郁韫韬和顾晓山关于合作案的事情,沟通了很多次了。但首次面对面地商谈,还是发生在他们正式在郁氏开会之前。很多事情,在正式会议上是不宜多说的。因此,郁韫韬在家里吃晚饭,搭车回到智宣家时,就吩咐了推迟会议。智宣听了,问:「可是顾氏那边一直努力尝试和我们沟通,我们回绝了很多次了,这次好不容易安排了会议又延后,会不会显得失礼?」郁韫韬一边换衣服一边说:「那你把袜子丢在我的鞋子上,是否觉得失礼?」
智宣语塞:「嗯……咱们聊那么重要的公事呢,说袜子这种琐事干什么?」郁韫韬顺手将智宣的袜子和他换下的衣服一起拿到脏衣篮里,一边走还一边想:我为什么不答应老爹留在家里当大少爷,反而连夜回来当保姆?
智宣一边发邮件宣布推迟会议,一边看着郁韫韬说:「要我发邮件给顾氏通知吗?」郁韫韬从洗衣间出来,说:「不用,我给顾晓山发了信息了。他回了我。」郁韫韬裸着上身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害智宣无法集中神,愣愣地看着他。郁韫韬笑笑看他:「你去过顾氏在中心路的酒窖吗?」智宣说:「去过吧,但都是开会还有培训的时候。平时可消不起。」郁韫韬便说:「那我们明晚去搓一顿,顾晓山做东。」智宣一怔:「就我们两个去吗?」郁韫韬笑:「还有emu,dick,他们那边应该也有骨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