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又失眠了,对不对?”
贝莉叹了口气,“你既然不信任我,我把我的导师介绍给你,韩琛,听我一句劝,远离江溪,我不会害你。”
韩琛站了很久,他知道贝莉说得没错。
远远地观望已经无法满足他,所以他在创造机会与她接触,他试图利用自己讨女人欢喜的一面接近她,让她喜欢上自己,他想参与进她的生命。
“喵呜”
小橘猫绕着男主人打圈,懵懂地看着傻乎乎的韩琛。
韩琛这才缓过来,苦笑地看着手里贝莉导师的电话,闭了闭眼睛:罢了。
老师说,要爱护祖国的花朵。
江溪在上床前,接到一条莫名其妙的短信:“你自由了。”
发件人:韩琛。
“……?”
“意思就是,以后我不会随便撩骚你了,江小姐。”
“哦。”
江溪开了飞行模式,将手机摆好,没理这突然抽风的男人,拉被子睡了。
第二天是正月初一,按习俗要去老家祭拜老祖宗。
而老江家现在辈分最长的是江大伯,江父没回老家,干脆领着老婆孩子去大哥家里吃了顿饭,吃完饭脚底一抹油就回家了。
初二回姥姥姥爷家。
姥爷不在了,舅家只有姥姥、大舅和小姨。
不过江溪被拐走那一阵,江母回娘家借钱,非但一文钱没借着,还被大舅母扫地出门,姥姥要靠着大儿子生活,一句话茬子都敢没搭。
江母当时就心冷了。
小姨自己家做不了主,小姨夫象征性地给了五百,小姨后来私底下给了江母两千,可到底杯水车薪,后来回来一气儿还了账,娘家亲戚除了小姨还有点来去,基本上就断了。
“今年不回去。”
江母想到刚办厂那会,大哥寻摸上门吵嚷着要让她招自家人管财务的嘴脸,就气不打一处来。
“好好好,咱不回去,不回去。”
江父低声下气地哄老婆,等江母终于破涕为笑了才道:“不过面子情还得做,你跟溪溪在家呆着,我买点补品大摇大摆地给你妈送过去,往后管保谁也嚼不着你舌根。”
毕竟养育她的老母亲还在。
江母要真不管不问,必定让娘家村里人嚼舌根。
“我怕什么?他们爱说什么说去。”
江溪摇头:“妈,您现在可是农民企业家,得注意形象。”
事情就这么说定,江父去了毛川镇的程家,江溪就跟着她妈在家盘账。
年末从江氏酱菜厂抽兑出来的一百万和她自己的私房钱在b市的三套房上花得光,不算购置税、物业等等其他支出,又凭着江氏酱菜厂的半年流水从银行贷了六百九十万的款,分五年还清。
现在江家人除了一个光秃秃的酱菜厂,又成了一文不名的穷光蛋
不,比穷光蛋还不如,申市的两套房,b市的三套房,每个月要还的贷款就要将近十五万,这放在以前,几乎完全无法想象。
连江母自己都不可思议,就在半年前,他们一家人还为二十多万的外债压弯了腰,现在一个月就得还十五万了……
“这窟窿眼怎么越捅越大呢。”
江母苦笑,看江溪头上美得冒泡,眯着眼睛数钱的小模样,没忍住捏了把:“溪溪啊,妈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