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宁下意识就往陆雅怡那儿看,她梳了高髻,戴了金累丝红宝石步摇,穿了件烟罗紫凌云花纹的襟子,配着烟霞色的曳地望仙裙,脸上敷了粉,明艳照人,实在是打扮的隆重。
程昭又说:“奇怪,难道是想将参加赏花宴的小娘子们都比下去吗。”
谢婉宁笑:“你就吃你的蜜饯好了。”
谢婉宁也捡了一颗蜜饯吃,却忽然听到几声娇笑,像是在闲聊的样子:“新来的陆夫子确实生的好看,听说官职也不低,只不过怎么二十三岁还没成亲,”带着些疑问。
另一个声音响起,低低的:“我听说他身子那方面有隐疾,”到了末尾就调高了音儿,有些八卦的样子。
这厢谢婉宁的喉头一紧,噎出了泪花……
第26章前世丈夫
谢婉宁这口蜜饯吃的不是时候,噎的满脸通红。
程昭见状忙用手拍她的后背:“你方才还说我呢,倒是你,怎么吃的这么急。”
谢婉宁擦了擦眼角的泪花:“没事,刚刚不小心罢了。”
这时那女声又传来了,很是惊讶:“不是吧,陆夫子看着生的很高大啊,怎么会那方面……”说到末尾声音就低了起来,有些害羞的模样。
程昭也听见了,就默默的与谢婉宁互相对视了一眼。
“那有什么不可能的,若不然陆夫子怎么这个年纪还不成婚,按说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况且,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说到最后拖长了尾音儿,很是笃定的样子。
程昭的脸有些红:“婉宁,听着好像有些道理。”
谢婉宁想了想陆起淮,脸也红了起来,拿了一块蜜饯堵住了程昭的嘴:“你个姑娘家听这些做什么。”
程昭默默腹诽:“你不也是个姑娘家。”
方才说话的两个小娘子也是女学里的学生,郭丛筠接着说:“我听说啊,陆夫子是建元二十年的探花,是皇上殿上钦点的,那年他刚十八岁。”
庄书双咂舌:“十八岁就点了探花,实在厉害。”
大周朝以科举选人才,每年也不过二三百人,而且大部分中进士的人大都已经二三十岁了,有许多五六十岁的人还在赴考,很少见如此稚龄的人能中进士,何况是三甲。
程昭也跟着感叹:“陆夫子学识渊博,年轻有为。”
正说闲话的时候,庆云县主开口说:“依我看呐,咱们单赏花就有点无趣了,倒不如想点别的玩法儿。”
庆云县主看了看一众小娘子:“咱们结个诗社如何,既赏了景儿,也得了趣儿。”
在场的小娘子们跃跃欲试,单单赏花确实有些无趣,结个诗社倒可以好好玩玩,若是可以传扬出去,还能得了好名声,因此都很同意。
陆雅怡站起来:“既然是赏花宴,要我看,不如就以菊花为题,赋诗一首。”
陆雅怡是首辅的孙女,又是名满京城的才女,自然得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