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昭只沉独心腑上被着力揉了一下,气息突然间乱了。顷记得间,两人便缠到了一起,咬噬一般相互索求。潘濯忽而扭过身去,斜斜一指袖,将身后的杯杯碟碟尽数扫落下去,哗啦听碎了一地。清出地方,人便不管不顾地往后爷,躺到半空时被景昭伸臂揽住,从椅背上抽了披风下来铺在桌上。背上的手臂松了松,半个身子便就势仰到桌上去。
他一身玉白肌骨,隐隐泛出薄红,衬了乌墨缎面。此时似醉非醉,半阖了眼,勾往身前的脖颈道;“行止。”单着一声,便是油锅刀山,也能叫人心甘情愿投进去。
景昭从衣内摸出只小盒,猛地覆住他,气息混乱地咬在唇上,手指已经蘸了脂膏滑进身后。潘濯身体弹了一下,活鱼似的,下身直直抵在他腹上,滑蹭了一下。景昭将他往桌上送了送,只留一双腿悬在自己臂上,抽身推开了些,在他大腿内侧不住轻咬吮吻,引来细微的颤抖。忽而偏了偏,吻上他充血挺立的下身,一下下轻触。
潘濯开始急促地喘气,抑不住低低呻吟出声。下身突然被含进湿润的口腔,紧了shǔn xī。呻吟声立刻就变了调。身下的躯体被逼迫地不住乱动,景昭扣住细瘦的腰胯,口中仍不放松,潘濯突然挣扎着仰起上半身,哑着嗓子又叫了声:“行止!”
景昭探索身过去:“嗯?”
潘濯张臂抱住他的肩膀,贴住耳廓,抖着嘴唇,将一句耳语微不可闻地送过去:“别弄了,进来吧……”瘦长的腿缠上后腰,有些急躁地向前带。
景昭觉得遍身的血都要沸开了,伸臂紧紧回抱住他,慢慢地顶人。扩张有些不足,进入就格外艰涩。心中顾虑着,动作却止不住。那双腿缠得更紧,还有个声音混了喘息凑在耳边不停浇油……“快些……快……”潘濯脑子已经有些混沌,只觉得痛楚里带了不可遏制的快意,只想叫他再早些楔进来才好。侵入的硬热猛然撞上内里那处要命的地方,又重重顶进深处。潘濯的声音顿时破碎,好似琴弦忽地嘣到了半空里。内里却是急切地绞紧了。
潘濯鬓边汗湿着,就着酒劲儿抱住景昭一声声低唤,好像这样的结合还嫌不足似的。景昭下身动作仍是猛烈,落在他额上脸颊的吻却轻柔,耐着性子,叫一声便回一声:“我在。”
过了许久,节奏慢慢舒缓下来,景昭臂上加力,将人抱起来坐回了椅上,跨坐的姿势让两人嵌合得更深。潘濯嗯了一声,揽住他脖颈,下身被缓缓顶弄。身体前倾,伏在他颈边肩上,一只手在背后柔缓地抚摸,方才狂躁的心绪就突然静下来。
前面是高阔的窗子,大开着。夜风习习,桂香阵阵。正有玉器生凉。那么圆满的一轮团月,皓魄当空,云初散,便是阴晴圆缺常有,终究能待到此时,银蟾光满,蝉娟共赏。
你我有这一世,生盟同守,死誓长约,纵然不如意事常有,彼此复有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