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了。”其实能继续上学,白若涵已经很感谢叶茜了,但一想到自己因病一再的长时间缺课,估计又要跟着下一届重新上课了。
“没事,你不用担心,我会赶在期末考试前给你补课的。对了,你的那幅画我们还是送去参赛了,但由于你没能参加决赛,他们没有评奖,不过有一个中央美术学院的老师很欣赏你的画,还说如果有机会想见见你。”叶茜将苹果切成薄片递给他和杨奇。
“真的吗?”白若涵有些不敢相信。
“是的,所以你要好好养病,早点出院。”叶茜摸摸他的头。
注意到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杨奇,白若涵知道他还在为之前的那件事内疚,便拍了一下他的肩,说:“杨奇,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你们能接受我得的这个病,我已经很开心了。”
杨奇抬起头看着那个微笑的人,看起来脆弱不一定是真的脆弱,能从这些过往中站起来的人是坚强的,他感到自己这才看到一个真正的白若涵。
“嗯,那就好。”淡淡的语气依然掩饰不住内心的波澜,感觉自己还是不善于表达,便开始转开话题:“那个,最近你没有画画吗?”
这一问倒是让白若涵憋红了脸,他小声回答说:“画是画了,不多的。”
“拿给我们看看嘛,是这个吗?”叶茜发现他的床头有个素描本,顺手捧了起来。里面是几张铅笔的素描,画的却都是一个人。“真不知道丘晨那小子怎么这么有福气啊,我的得意门生都围着他转,不过,画得很不错。”微笑着合上素描本,叶茜半开玩笑地说:“什么时候也画画我啊。”
一路红到耳根,白若涵忙说:“好的,好的,我一定画。”突然想起杨奇也参加了比赛,便说:“杨奇,这次比赛你的画一定拿奖了吧。”
“我没参加比赛。”
出乎意料的答案,白若涵看着一脸平静的杨奇。
“是我自己决定的,出了那种事,我这次也没脸参加比赛。就像你说的,我没有相信自己的能力,但我想画画,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自己的梦想。所以等下一届比赛我们一决高下如何?”
叶茜第一次看到杨奇的笑容,虽然嘴角只有不易察觉的弧度,但看得出,他很开心,自心底的一种开心。
深秋时节总有些别具味道的气息,就像叶子褪去了鲜嫩的色,带着浓重的黄色外衣飘落大地,没有逝去的凄凉,而是一种安祥的归属感。踩在脚下的树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给季节的冷寂添上一丝生机。
将手中的提包交给宣敏,白若涵停下脚步回望着洁白的楼群和正在庭院散步的人,在心中默默说着“再见”,有别于以前挥泪送别时的心情,这次的心境很平和,因为他知道自己不可以再逃避,更不能在这里逃避。拉紧有些灌风的衣领,白若涵跟上宣敏钻进了车里。
“你小子,别总走来走去的,来帮我拾一下啊。”丘琳看着丘晨在眼前已经晃了有十来分钟,自己出院不来拾,也不知在着急些什么。
“姐,等下开车先去三院吧,我想去看看小家伙。”要不是方洁明拦着他,他这会儿早就跑到三院去了。
“你就先让我省省心吧,我昨天还去看了他,好着呢,活蹦乱跳的。”丘琳时不时瞄着门口。
“就那副小身子骨还蹦呢。”丘晨小声嘀咕着。
将拾好的大包小包放在床头,丘琳含着笑说:“我去看看洁明啊,怎么办个出院手续也要这么久。”说完就消失在门口了。
丘晨无聊地靠在窗外,几次拿出手机想拨出去却一直没有按下,白若涵昨天说要看一天的心理医生,估计这会儿正在治疗吧,打了也没人接,要不出院的事不告诉他了,给他个突然袭击。正为自己的主意沾沾自喜时,丘晨听到门口有脚步声,可能是方洁明他们办好出院手续了吧。
一回头,目光便迎上了那个日思夜想的笑脸,还没等丘晨的反应过来,自己身体已经预先作出了反应,跑过去一把抱住了白若涵。
“你不是说今天要做心理治疗吗?怎么跑到这儿来了。”用手捂着冻得有些冰凉的小脸,丘晨疑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