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过头,杨奇的嘴边挂着冷笑,“解释了又能怎么样?”
白若涵看了一眼在床上熟睡的老人,将画放在桌上,一把将杨奇拉了出去。
“我相信这件事不是你做的,可你得告诉我这画怎么会在你手上。”
杨奇苦笑着看了一眼白若涵,“你就这么相信我,你了解我多少?这画是我拿的。”
“为什么?”清亮的眼眸中有些愠色。
“因为钱,因为机会。”冷冷的几个字从杨奇的嘴角挤出来,他稍稍抬了一下头,接着说:“你对我来讲是个阻碍。”
怒火中烧,白若涵抬起手一拳砸在了杨奇的嘴角,“混蛋!你的画就这么廉价!你要的只是钱和机会!”
突然被人打了一拳,反射性地一支手抓住了白若涵的领子,另一支手高高扬起来,正准备抡下来时却停在了半空中。恼怒中更多的是伤心,面前的眼神正映照着这样的内心,似曾相识的感觉窜上心头,对着那双清亮的眼眸他无法下手。抬起的手臂垂了下来,杨奇松开他领口背过身去。
“你就这么不相信自己的能力吗?”白若涵拉过他,让他正视着自己。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知道我看到你的画时内心有多震撼吗?你知道因为没钱将要放弃学业的痛苦吗?”哭喊着说出这些话,杨奇跌靠在墙边。
“你真的能放弃吗?心里不断和自己说着放弃,只要手一拿起笔就想不停地画画,不愿抬头看向没有希望的未来,将真正的自己扼杀在现在。”直视着那双泪眼,白若涵放平了声音,“我放弃过,但我做不到,所以现在可以重新回到自己的轨道。”
杨奇呆看着白若涵,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再次与自己产生了共鸣,也许他也有痛苦的时期,痛苦到想要放弃自己的梦想。抹了一把眼泪,杨奇恢复了一贯的音调,“我们算朋友吗?”
白若涵诧异地看着他,继而笑出了声,一手搭在他的肩上说:“早就是朋友了啊,不请我进屋坐坐。”
灿烂的笑容挂在杨奇的脸上,他好久都没有笑过了。
“爸,”杨奇轻轻摇了一下床上的虚弱的人,“这是我的朋友白若涵。”
话音刚落,床上的人不安分起来,脸部也有明显的抽动,迷蒙的双眼在视野中焦急地找寻着什么。自父亲全瘫开始,杨奇从未见过他有如此激动的神情。
“白若涵在哪儿?”硬涩的声音嘶哑地叫出来。
“叔叔,我在这里。”白若涵连忙走到床边站在他可以看得到的地方。
当父亲的眼光落在白若涵脸上时,他惊讶地发现父亲竟泪流满面,还低唤着一个在心底埋藏已久的名字:杨诗。
白若涵无比诧异地看看杨奇又看看他的父亲,杨奇也着急地说:“爸,他是白若涵,不是姐姐。”
“我知道,但眼睛……”父亲的哽咽代替了话语,杨奇忙拿来湿毛巾为他擦去泪痕,同时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