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大学又在很远的城市念的,其余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啊。
亲朋都说他很好的,小时候虽然肆无忌惮过,但那毕竟是小时候的事了。嗯,许嘉容依稀记得,她刚回许家那会儿,倒也有人说过许嘉行像是绿眼睛的狼崽子,凶得很,像爷爷年轻的时候,有股狠劲,但那不过是中二叛逆期吧?
他很快就过了那段时期的,慢慢就温和有礼起来。
说起来许家的三个孩子除了许嘉容之外,许嘉言和许嘉行都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好孩子,他们确实读书十分厉害,但绝对和书呆子完全没有关系,许嘉言从小练泰拳,许嘉行也跟着爷爷的一个养子学过散打,表面再是行事妥帖的高干子弟,骨子里却都不太简单。
就连许嘉容,再怎么温柔内向腼腆文雅,在这种家庭里头长大,其实并不是真的脆弱娇嫩到时时刻刻需要人保护。
“你不惊讶吗?”宁锐发现,连顾宜修看起来都比许嘉容要意外一些,她似乎并没有多大反应。
许嘉容摇摇头,“毕竟是我弟弟,虽然我和他关系不好,但也不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宁锐,你告诉我这个是想做什么,我知道他既然要做,是绝对不会留下任何证据的。”
宁锐怔怔看着她,忽然觉得自己不像是想象中那样了解她。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这样执着地不放弃你。”
顾宜修看着许嘉容,听到她吐出一个“是”字,不禁有些得意地翘了翘嘴角。
宁锐很疲惫,他闭了闭眼睛,“你希望我就此离开吗?”
“嗯?”
他沉默下来,似乎过了很久很久,才说,“如你所愿。”
许嘉容松了口气,脸上这才带出笑容来,“嗯,希望你也能幸福,师兄。”
她的声音温柔轻快。
宁锐苦笑,幸福?他早就失去了,也找不回来。
从医院离开,顾宜修忍不住问,“你弟弟的事,没关系吗?”
“没事,他一直是心里有数的人,”许嘉容不想去管,摇摇头说,“既然他自己做了决定,就要自己承担选择的后果。”而且她觉得,许嘉行……早已经不是那个十来岁的中二青年了,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吧。
下午的时候,许嘉容照常去上班,或许是因为解决了宁锐的事,她感到格外轻松,见人连笑脸都甜美了许多。
孔春晓开玩笑,“我们嘉容是有什么好事啊。”
许嘉容笑着,“有好事也不告诉你。”开玩笑的口吻。
孔春晓笑嘻嘻地看着她,“心情不错啊,怎么,和男朋友好事将近?”
许嘉容恼羞成怒,起笑容瞪了她一眼。
这想起昨夜里顾宜修一遍遍地问要什么样的求婚她就头疼,这个问题还没有解决呢!
总觉得这几天都不会好过的,顾宜修那种“虎视眈眈”的感觉,真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过,她想要什么样的求婚?
这……她自己都很茫然啊。
上午宁锐的话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影响,许嘉容的心思渐渐转到所谓的“求婚”上来了。
然后晚上,她接到了张涛的电话。
“什么,宁锐快不行了?”许嘉容瞪大眼睛,这开什么国际玩笑呢?
想了想还是赶去医院,果然看到等在外面的张涛,还有一个满脸着急的女人,自称是宁锐的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