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跑他们家做民工来了?“你别看了,别把人看毛了!”
赵敏拉走了鬼鬼祟祟的穆长思,问她:“你来干什么。”
“哦,没事儿,来找你玩儿。还有就是给你说一声,山上果子基本摘完了,以后我再来可就是客人了!”穆长思笑道:“客官可要好好待奴家啊!”
赵敏一个踉跄,“说人话!”穆长思个子在女性中算高大的,也不是骨感美人,捏着嗓子装肉麻太恶心了!
“哈哈哈,我来看看你拾得怎么样了嘛!售后服务,售后服务!”穆长思真是来看看进度的,当年他家签的合同日子不太对,在果子没完全下树之前就到期了。为了抢果子,才要求在合同之外“法外容情”。赵敏一家挺好说话的,穆长思自己人知道自家事,这山基础不错,可太老旧了,很多都要换。这些东西才是大头。难得人家这么好说话,穆家人也不能把人当傻子啊。心照不宣的事情,由父母来说就显得太正式了,她们俩同学,又是小辈,正好!
“售后服务是吧,那做饭去吧!刚好我一个人做十几个人的大锅饭忙得要死。”不由分说把穆长思推进棚子里,工地上做饭连个正经厨房都没有,红砖搭的简易小厨房。
四菜一汤,两荤两素,标准餐。可这么多人足够赵敏和穆长思忙碌几个小时。
天黑众人回家,老赵刚考了驾照,用一辆轻卡送人。农村大山上,也没人管。以往赵敏叮嘱两句就不管,今天全程送他们走,才发现被穆长思指出来的那个人,开了一两破旧的面包车。也许不破旧,只是在山上跑,车身都是泥灰,看不出档次来。
等老赵回来,赵敏已经烧好热水,让他烫烫手脚,还要帮他按摩手臂。
“还是不熟练,等我熟了就好了。”老赵喟叹,他刚那驾照没多久,又开的是山路,平时不敢喝酒不算,下山的时候更是全神贯注,手臂不自觉紧绷,死死握住方向盘,每次回来累得不行。
“这也不是办法,我明天去县上租一辆面包车,和今天那面包车合起来,就能把人拉完了。”赵敏引出话题,问道:“人家帮忙拉人,咱们是不是得表示什么?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他额外帮忙,平时也没照顾,会不会得罪人?”
“没事儿,乡里乡亲帮一把,他也要回去的,顺带的事儿!”老赵抹了把脸,笑道:“你忘了,那是陈老三家儿子,陈琪啊!”
“陈琪?谁?”
“你读书早,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就是六队的陈老三啊,那个打老婆的。”
哦,打老婆就出名了。农村人不讲究,平时夫妻也要干架,可那打是亲骂是爱,双方都控制着呢,是发脾气不是结死仇。陈老三就出名了,打得老婆受不了直接跑了,尔后又重新娶了个。
“陈老三是个没囊性的,任由个外姓女人欺负自己的儿子。当初娶名字的时候叫陈琪,成器、成器,也是盼他有出息的。所以说,有后爹就有后娘,我一直不敢和你妈离婚,也是怕年轻气盛把持不住,亏了你。”
“嗯……”赵敏更进一步明白老赵的关爱,即便是这些小细节。转移话题道:“我还有印象,他比我高两届吧?听说平时成绩挺好,就是穿得破破烂烂,又脏兮兮的,不太受人待见。”
“有什么办法?爹不疼娘不爱,又是男孩儿,脏着也没人给他拾啊!”老赵言语中对这个晚辈后生十分心疼,“陈琪当年可是考上大学的,祖祖辈辈农民,能有个脱农皮的儿子,谁家不高兴?砸锅卖铁也要供出来啊!就陈老三最不是东西,听说把陈琪录取通知书都撕了,都是让那女人怂恿的,分不清内外亲疏的东西!”
“是挺可怜的,后来呢?”
“后来不知他找了什么路子,当兵去了。大约够年纪了,又退伍回来。反正陈老三已经醉死了,那女人也跑了。等陈老三死了,大家伙儿才知道陈老三和那女人根本没扯结婚证!妈-的,连自己婆娘都不是,就哄得他团团转,陈老三这棒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