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炎转头睨了她一眼，耳边传来陈厉关切的声音：“遥遥你没事吧？”

吴柯遥摇头：“没事。”

“有事的话，你看到的是鬼吗？”稽炎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

陈厉不耐烦地看他，说：“兄弟，我和遥遥认识的，你能不挡在前边吗。我能和遥遥正常交流吗？”

稽炎看了吴柯遥一眼，吴柯遥想了想，点头。他这才让开身子，指了旁边的凳子：“坐下说吧。”

“遥遥，我真太高兴了，我终于等到你了。”陈厉坐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离开后，我听人说你来酆城了。然后我也就跟来了。但我找不到你，就在火车站这开了个火锅店。你喜欢吃火锅，我想总有一天能碰到你的！没想到真遇见了！那啥，火锅你随便吃！你厉哥是老板，有钱了，这顿算我的！”

“我离开哪？”吴柯遥小心翼翼地问。

她没想到会遇到认识自己的人，而且纵使对方说了很多，她半分印象也没有。

“沙市啊。”陈厉想了想，说，“遥遥，我知道你忘记了，但是我还是想说明，以前我俩关系挺好的，那种……不是朋友的好，比朋友要好的好，你懂吗？”

吴柯遥吞了口口水，点头。比朋友更近一步的关系，就是恋人未满。陈厉说到这份上，她能不懂吗……

陈厉这才放心下来，笑嘻嘻地说：“我现在还和以前一样。”

“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人啊？”吴柯遥转移话题问。

这个问题，却也是她真的想问。

二十多年的空白，她想了解以前的自己，以前的生活。

期待，她很期待。

陈厉直言不讳地说：“你很厉害啊！是我们地方一姐呢。虽然抽烟喝酒混夜店，但你很有原则，不喜欢别人碰你。”说着，他眸光暗下，“也不喜欢我碰你……反正就是别人不规矩，你就会把人拉出去打一顿！”

抽烟喝酒混夜店？

吴柯遥双眸睁大。这是……她？

“我们俩，也是不打不相识。那时候我听说兄弟被人揍，就想着去报仇，却没想到看到的是个小姑娘。那时候你，翘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嘴里叼着烟，斜着眼睛问我群架还是单挑？太帅了，遥遥你知道吗，那时候我就喜欢你了！”

“虽然你性格怪冷怪要强的，但我知道，你是一个热心讲义气的姑娘！不然当初我们也不会混到一起……”

陈厉还在巴拉巴拉说着，但吴柯遥却已经完全听不进去。

陈厉口里的“吴柯遥”，她听着太陌生。没有丝毫的共鸣，反而觉得有太远的距离。现在的她，平庸而知足，无法体会到以前人生的高调和刺激。

之后，吴柯遥听得心不在焉，是在稽炎一句“吃饱了”的话后才回过神来的。

吴柯遥站起身，也没问稽炎，直接就说：“陈厉，我们要走了。”

陈厉一听，也站起来，点头问：“你们去哪儿？遥遥，我也去吧！”

“那啥……我们有正事。”

“不行，遥遥，我不能再让你离开我了。”

吴柯遥张了张口，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稽炎见吴柯遥垂头不说话，这才慢一拍地站起，缓缓开口，“事情关乎我的隐私，不能带着你。”

陈厉蹙眉看向稽炎，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