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孚吃完了爆炒耗子肉,说道:“你不过去踩碎他的脑袋吗?”
没有回应,珩孚抬头一看,诅正心口流血,手中已经成了一个没有头颅的与自己一样的玩偶。
珩孚眉头微皱,想要掐指法念咒。这样下去自己不会死,却会活着一颗头颅,想想都觉得很心慌。然而诅只是走到了珩孚身边,用空出来的左手抓着珩孚。珩孚心口一滞,看着诅。
最后的夕阳照在了两个人的身上,珩孚的眉头因为害怕微微皱着,眼睛印着夕阳的光芒,居然有了一点楚楚可怜的味道。而珩孚眼前的诅一半的脸印在夕阳下,眉目间没了那份凶狠,反而有一种温柔在里面。
诅提高嗓音,盖住兔子男的惨叫,声音魅惑地说道:“别怕,我只是想送你一个娃娃。”
珩孚红了脸颊,看着诅得意的笑脸,微微低下头。诅再次发动魔力,那个没有头颅的娃娃出现了一个人头,上面五官淡淡,却跟珩孚一样……
坐在暖黄的灯光旁边,珩孚一直看着那个娃娃。
诅笑道:“我很惊异于你的胆量,你胆敢解除我三颗飞镖的封印?不过看到你被吓呆的样子,我想是你失策了。”
珩孚看着诅自信的笑容,其实,并不是没想过哪怕解除了诅一颗的飞镖,诅都可能逃跑,继而逼出所有的飞镖。不过看到诅不顾一切得想要突破封印,他的那份执着,那份眼中的渴望,还是让珩孚的心动了,因为珩孚想起了自己以前的执念,希望自己被人看到的执念。所以,不顾太多,解除了三颗飞镖的封印。
珩孚笑笑,面色惨白,说道:“是啊,我失策了,那么你,为什么不把我变成兔子男的样子,只剩下一个头颅?”
诅看着珩孚虚弱的笑脸,心没来由就是一点难过,却还是笑道:“你本来就是一个侏儒,我要是毁了你的身体,你的头颅可不就是小得找不到了?”
看着诅的笑脸,珩孚脸红了,却是看着手中的娃娃,轻轻问到:“你,喜欢我吗?”
喜欢两个字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得他自己都没有听到一样。从小到大,都被人骂做是病瘟,什么都不能做。要不是人类本来就少,自己早就被人赶出去喂小妖怪了。
其实后来自己也想通了,自己这么弱根本不会有人把道门中的书籍给自己的,自己的床上会出现那本书,完全是师傅故意放给自己的。还故意在那个诛魔阵法一页折了记号,自己才会去练习。而平时从不会有人留意自己的,又偏偏在自己马上死掉的时候,卧室还能冲进来一个大师兄,为什么不是别人,是这个看都不会看自己一眼的大师兄?大师兄和师傅的算盘,真好……
诅哈哈大笑:“你这种侏儒,除了眼睛大大的,有什么很美的地方吗?我看过的人,看过的妖那么多,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侏儒?”
珩孚微微一愣,看着那个玩偶,露出了一丝难过的微笑。轻轻念叨着:“果然呢,呵呵。”
看着珩孚如此难受的样子,诅觉得也跟着难受起来,刚想说:“其实你……”珩孚却是立刻站起来,手指着诅的心口,念着咒语,阵法出现。诅的心口鲜血流出,却是飞出了两个飞镖。
诅的心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而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