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亦或是皇妹的嫡长公主才能有资格接管,换言之,现在能有资格接管皇家暗卫的,只能是永安帝的长姐亦或是皇妹,苏瑾欢虽然清楚暗卫的许多密辛,这一会儿却也只能看着不能动。
是以,此时的密报,其实是她目前少数能信得过的人传来的,她上一世的仇,这一世就没指望别人给自己报,对于那个人,苏瑾欢一开始便有了算计。
她快速的将信封拆开,一目十行看完之后,苏瑾欢的脸色顿时冷了下去。
事发突然,清弄光看自家公主的神色便知其没了沐浴的心思。不待人说,她这边便开始给人穿起了衣裳。
主仆二人简单的拾了一下,哪知还没来得及从寝宫去书房,屋外便慌张的走进了一个太监,“公主,殿前有事来报”
自家公主心情不好,见人失了分寸,清弄直接便呵斥了过去,“何事慌张”
小太监被清弄一呵,双腿颤了颤,磕磕绊绊道“是张公公”
初露头角
苏瑾欢双眉原本就紧蹙着,听着这话,她的脸色顿时便沉了下去,只见她缓缓眨了眨双眼,随即听不出喜怒的问“张易安怎么了。”
与清弄的直声呵斥不同,苏瑾欢的话并没有大起大落,但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却油然而生,如此威压之下,小太监说话越越发的紧张了起来,他连忙擦了擦自己头上根本不存在的虚汗,“回回公主的话,是北燕皇子来朝,在宫内遇到了刺刺客张公公撞见护驾,受了重伤”
是重伤,人还活着。知道了这两点信息的苏瑾欢缓缓吸了口气,冷声问“人在哪里。”
“已经送往太医院了,靖南王世子说”
“等等。”若早前苏瑾欢还能保持冷静的与人问话,那么乍听到那个至死都忘不了的名字的时候,她的脸上的神色却是隐约有了龟裂的趋势。
她虚眯了眯眼,嘴角倏地勾起了一抹冷笑,“你说是谁”
小太监咽了咽口水,“靖靖南王世子。”
苏瑾欢不动声色的咬了咬自己的一口银牙,“他说了什么”
“世子说张公公救驾有功,命人送去太医院,就说是他吩咐的,让人好好治。”
不好
如果说苏瑾欢最熟悉的人是张易安,那么她最了解的人,绝对非裴钰之莫属。
她上一世,大风大浪走过了,但最后偏偏就在阴沟里翻了船,栽在了这人的手上。
要说裴钰之是谁,恐怕整个南唐皇室对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的父王乃先帝的亲封的靖南王,乃南唐唯一的异姓王。他上面有七个庶出的哥哥,而他是靖南王年逾五十才得到的嫡子,按着辈分,他其实还是苏瑾欢的叔叔。
自其出生之后,靖南王的身体便越发的孱弱了起来,以往夜夜笙歌,纵情美色,后面却是滴酒不沾,开始养起了生。
他的世子之位得的很顺畅,他的七个哥哥对此都没什么反应。传闻其三岁识千字,五岁七步成诗,是难得一见的神童,更是小小年纪便解决了岭南封地内的粮产问题,赢得了众多封地臣民的拥护。
这样的继承者,该是为皇室说忌惮的,很显然,裴钰之恐怕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于是,从其十五岁开始,便自愿放弃了朝廷的授官,开始周游其了列国来。
他不参与朝政,也没接受袭爵,更拒绝了永安帝的各种招揽,数年间,几乎连回封地的次数都屈指可数。看起来,倒像是真的无心权力,一心一意纵情山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