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婢可说了。”清弄当然知道自家公主不会罚自己,不过好话人人都爱听,可这不中听的就不一定了。
见苏瑾欢不计较,她噙了噙自己的嘴角,不急不缓道“张公公身份与公主所差太远,若是公主不给其一些可以主动的信息,奴婢若是张公公,也是不敢有什么痴心妄想的。”
“本宫不是已经给”
“我的好公主,您给的那些哪里够,再说了,往日里您可没少调戏人张公公,这会儿人家许都分不清您那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了。”
“是这样”苏瑾欢被说的微微愣了愣。
“公主认为呢”清弄反问。
一直以来明的苏瑾欢这下算是彻底无奈了,“那本宫应该怎么办你又不是不知道本宫的顾虑。”
她前面可是一直按着前朝暗卫的卷宗中记载的方法来行事的,这一会儿却陷入了死胡同,苏瑾欢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一个到现在才情窦初开的姑娘,面对这样的问题,她难得有束手无策的时候。
好在她还有可以询问的人,对于张易安的事,寻常女子该有的娇羞在这一点上可是一丝也看不出。
在苏瑾欢看来,娇羞若是有用,那人恐怕就没了。
清弄想了想,建议道“公主可以把身态放低一些,再主动些。”
“你这”
“公主别急。”似是猜到了苏瑾欢的想法,清弄连忙打断了道“奴婢不是那个意思。”
“”
“公主,你听奴婢慢慢说”
耳侧的细语传来,苏瑾欢听着听着,那双微蹙的秀眉终究是渐渐舒展了开来。
屋外月色正撩人,苏瑾欢两眼微微弯了弯,一锤定音道“姑且就这样办”
长公主已经十四,逾明年便到及笄之年,近日来长宁殿送来了许多画卷,其中无一不是才子青年。
张易安每一日都有事做,只有晚上的时候才会在苏瑾欢屋中伺候,关于自家公主看画这件事,他都是从旁人口中知道的,稍稍一联想,也大概猜到了是怎么样的事,对此,他也只能是一声苦笑。
虽然他告诉自己要努力争取让公主依赖于他,但到底抵不过这些东西,或许不用公主厌倦,等公主成亲有了驸马之后,他便会彻底抛之脑后了不一定。
这是一个多么残酷的认知,纵使张易安想做什么,却也是有心无力。
他争不过的东西太多了,最主要的是,公主对他,不定有他对她的那般心思,他又哪里来勇气与做其他的事呢
从外屋进来,见自家公主坐在书桌前正饶有兴趣的看着什么东西,张易安余光瞥了一眼,“给公主请安。”
苏瑾欢似是才发现这人进了屋,乍闻此言,连忙把桌上的画卷做贼心虚一般的了起来。脸上颇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张易安,你怎么走路都没声儿似得。”
非是他没有声,而是你看的太过认真
一想到这人之前看的东西,张易安心下略微泛起了一股酸涩之感,他双眸微垂,“是奴才的不是,奴才下次一定注意。”
苏瑾欢挥了挥手,难得干脆的道“行了行了,这里今日暂且不需要伺候,你先下去吧。”
张易安的心瞬间一坠,他欠了欠身子,却也面不改色的应了声“是”。
张易安走了,清弄独自走了进来,她来到苏瑾欢的桌前屈了屈膝,笑道“公主,都安排好了。”
苏瑾欢闻言,轻轻勾了勾嘴角,“好。”
她就不信这一次,你还能无动于衷
张易安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