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呐喊与共鸣。张易安紧了紧自己的胸口,连忙吸了几口气。
若早前他尚且还有犹豫,那么今日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出格了些,出格到让他又加深了他的怀疑。
公主对他,绝不是对普通奴才那般的态度,现如今,他也说不准公主这些举动中带了多少刻意,又带了多少玩笑。
他那句话并没有说谎,若公主继续一直对他说喜欢他,他是真的会当真
哪怕他知道,她的喜欢,其实并不是他想的那般
苏瑾烨在长宁殿住了下来。
这期间发生了几件大事,与其多少有些关系。
端妃等了那么些日子,终于还是出了手,不过,到底也是在宫内生活了那么些年,手段与眼力还是有的,自然不会亲自动手,苏瑾欢想借她的手,她便将祸水东引,迁到了丽妃身上。
丽妃是二公主的母妃,之前长公主与三公主落水的事害她女儿被罚了几大板还禁足半年,这是何等奇耻大辱,苏瑾烨是皇“女”,她不能动,那身为皇女的母妃,现如今又被她抓住了把柄,你说她会甘心
当然不会。
事情是怎么牵出的,苏瑾欢没去关心,总之,一牵二二牵四,永安帝来找苏瑾欢要陈德的时候,苏瑾欢二话不说就给了。
她的目的是找出那人帮助萧婕妤的证据,萧婕妤如何,能否对峙其实并不重要,要知道,人证有时虽好,但变数颇多,未被反咬一口,她还是更喜欢一些实质性的物证,比如口供,比如书信,亦比如信物。
而有了这些东西,虽说一时半伙也无法悍动对方,但谁也不能保证这不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萧婕妤事迹败露,永安帝自然也剥夺了对方抚养皇女的权利,且因着其这件事还降罪了其父萧尚书。
这下一来,苏瑾烨一直期盼的那一日便终于到了。
他这算是彻底摆脱了那个女人,且痛快的出了口恶气。
墨湘看着自家小主子强忍着恶心喝药的模样,未有些不忍的道“主子,您之前大可不必亲自”
小小的人儿端坐在椅子上,闻言连忙扫了一眼自己的婢女,“姑姑,隔墙有耳,少说为妙。”
墨湘欲言又止,最后也只能是讪讪道“是。”
她这小主子,没了母妃庇佑,这一路走来,也着实太艰辛了些。
试想,若长公主没有如其料想的那般来初华殿,那自家主子岂不是就那样
那样的结果,墨湘不敢想,好在小主子赌对了,长公主到底还是来了。
眼看着自家主子把药喝完,墨湘递了一碗漱口的清水过去,“主子,有一件事奴婢还没与您说。”
“何事”
墨湘神色有些纠结,她想了好一会儿才道“长公主殿下那日亲自照顾了主子一会儿,主子彼时神志不清,唤了其母妃,自称的是”
苏瑾烨闻言心中顿时就咯噔了一声,他端着碗的手颤了颤,尽管猜到了一些,但依旧心存侥幸的小心问道“是什么”
墨湘无奈的看了一眼身前之人,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苏瑾烨见此,他的身子顿时便僵在了原地。
张易安的伤渐渐好了起来。早前他央了苏瑾欢要习武,这边伤好之后,便开始忙碌了起来。他的底子并不差,毕竟在御马监做了那么些苦力,于是,再加上天赋的缘故,学东西学的便极快。
张易安是太监,身上缺的就是阳刚之气,此般习武,不仅强健了他的身体,也让他的气质看起来少了几分阴柔。
苏瑾欢对这样的结果实在是喜闻乐见。
张易安见人对自己似乎是越来越满意,遂练武也练的越发的刻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