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闭上了眼睛。
张易安此间正专心的驾着马,身前之人的身子突然软了下来,他吓了一跳,正欲问问情况,苏瑾欢适时开了口,道“本宫没事,驾你的马。”
“是”张易安僵硬着身子不敢动,他小心的看了一眼对方,凑巧这时苏瑾欢闲靠的不舒服轻轻动了动,张易安的唇角瞬间擦过了其额前发梢处,心底冷不丁带起一丝痒意。
“”张易安倏地睁大了眼睛,心脏顿时提到了喉咙眼,“公”
额前的触碰轻之甚微,苏瑾欢完全没有察觉,乍听闻人唤自己,她轻轻皱了皱眉,打断道“本宫靠一会,别说话。”
这种视野开阔的感觉,今后可能再也不会这么轻易体会,苏瑾欢想,她得抓紧时间把其记下才是。
这里有温热又带着一丝燥意的夏风,青青香草头顶露水的味道,有发梢扫面的痒意,也有如雷似鼓的
苏瑾欢思绪一滞,她不确定的又听了听,发现那声响越来越大,就像是要破出表面似得。苏瑾欢缓缓睁开双眼,狐疑的转过了身子,“张易安,你的心怎么突然跳的这么快”
“没没”苏瑾欢突然睁眼,张易安紧张的汗都冒了出来,他很想说没有,可那如雷镇耳的心跳声他自己都听到了,再说下去无疑欲盖弥彰
看人的样子似是没发现自己之前无意的冒犯,他猛地吸了一大口气,磕磕绊绊道“奴才奴才也不知道。”
皎皎明月渐渐躲进了云层,练马场暗了下来,苏瑾欢看不清对方的神色,自是无法捕捉其眼里的心虚,唯有皱眉道“你身有旧疾”
张易安下意识的紧了紧自己拉着缰绳的手,强撑道“没有,奴才只是偶感不适,没有大碍,谢公主关心。”
若在白日里,苏瑾欢只需一眼便能判断这人话里的真假,但今日偏偏天时地利人和三者无一样满足,再加上又牵扯上身体问题,她也不愿人因着带自己出来便出了事,是以张易安的话一落,便瞧着苏瑾欢缓缓点了点头,道“既如此,那便回长宁殿吧。”
两人的身子因为苏瑾欢腿疾无法驾马的缘故紧紧贴在一起,张易安更是因为时不时的晃动难碰到其露在外方的肌肤,他虽是太监,但也是男子,身体温度要比女子的高上许多,这下一来,每每碰到便总能感受到一股凉意,就像是夏日里的薄冰,让人止不住的留恋。
之前还不察觉,但这会儿此般的触碰更是让张易安心底莫名的心虚,苏瑾欢如此提议,他连犹豫也没有便应了下来。
“是,奴才谢公主体谅。”
两人本就沿着练马场跑了几圈,凑巧又到了出口,应了话,张易安先是故技重施让逐珥趴下,随即率先从马背上翻了下来,小心的将人又抱回了之前停留的地方。
“公主,请在此稍等片刻,奴才很快就回来。”
如此一番折腾,苏瑾欢自己都出了一身汗,她擦了擦自己额前的虚汗,轻声“嗯”了一句。
张易安很快便牵着逐珥朝着来时的方向走了去。
夏日里虽蝉鸣蛙声不断,但蚊虫却也众多,苏瑾欢以为这人会很快回来,哪知她这边都被咬起了好几个包也不见人踪影,她心底便有了些许不满。
好你个张易安,竟然胆敢将本宫独自留在此处这么久,看一会儿本宫不罚嘶可不可以别再咬了啊
好痛
苏瑾欢气的把手上的手帕缴成一团扔了出去,张易安一回来便瞧着自家公主满脸愠色的盯着自己,“张易安你好大的”
随着某人的走进,待看清其脸上的神色,苏瑾欢的话还未说完,神色瞬间便冷了下来,转而道“你的脸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