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奴才犯了错,挨了五板子,又不小心撞见了一些阴私,招的人惦记,才有今日的事。”
苏瑾欢噙着笑把身子靠回了椅子,她的手指在椅子边缘敲了敲,“犯了什么错,又撞见了什么事,怎么,还得本宫问一句你才说一句”
“奴才不敢。”张易安轻轻的吸了口气,苏瑾欢没有说话,他心下会意,继续道“是奴才偷看了藏书阁的经书,犯了宫规,总管罚了奴才,修养的时候撞见了尚膳监的陈德公公与宫女私会,在”说到这里,张易安的语气顿了顿,他余光看了眼苏瑾欢的锦鞋,权衡了一下利弊,最终还是把实情道了出来,“在行苟且之事。”
苏瑾欢听着前面的话还面带笑容,可待听到这最后一句时,脸上的神色却是突然滞住了去,她敛了敛双目,“张易安,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回公主的话,奴才的话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奴才的命是公主救的,怎敢欺瞒殿下。”
后宫,这是何等大的罪名,苏瑾欢不知张易安口中的陈德是什么人,但既然能使唤手下做事的,想来不会是品级一般的宫人。
张易安尚在地上安静的跪着,苏瑾欢神色微动,知道某人担心什么,她眉间一挑,故意道“行了,那你回吧。”
“公主”张易安有些不敢相信。
苏瑾欢微微把脸一沉,“怎么,还要本宫再说一遍”
“求公主恕罪,奴才已经被陈德公公视作眼中钉,若此间再回原处”后面的话张易安并没有说,不过很明显,他都被害过一次,想来如此无权无势的一人,被人再杀一次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哦”苏瑾欢语调微微上扬,“那关本宫何事”
苏瑾欢要故作不知,张易安也没有办法,他心下着急,唯有保持一个姿势匍匐在地,不敢应话。
苏瑾欢瞧着张易安如此模样,心下略微有些失望。
这和她之前见过的那人相差着实太远。若是后世的他,此时应该无论如何也能对她的话应对自如。
室内一时之间安静了下来。
清弄瞧着自家主子看着地上的人微微发愣,她虽意外,可却也继续着手上摇扇的动作没有搭话。
少顷之后,苏瑾欢回过了神色。她虚眯了眯眼,转而臃散道“你识字”
“回公主,识的一些。”
“谁教你的”皇宫内,宦官多数都是迫于生计被送进来的,自然不可能有机会入学,更遑论识文断字。
这也是困扰了苏瑾欢许久的问题。
上一世的某人,文才并不输给朝堂上的那群迂腐之人,甚至有过之而不及,一个宦官,识字已然不易,还能有如此成就,光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
张易安听到这里,心底升起了一股希望,“宫内有人识几个大字,奴才偶尔瞧见,记了下来。”
“在藏书阁你看的是什么书。”苏瑾欢继续问道。
张易安面上有些尴尬,“回公主,是诗经。”
“还算有些本事。”苏瑾欢侧了侧身子,随意从书桌上拿起了一本近日来打发时间看的话本,扔到了地上,“翻一页读给本宫听听。”
苏瑾欢问的越多,张易安心底的那抹猜测便越发的肯定,他定了定心神,小心的把话本拿到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