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出去了。”
姜润准备退下,却被叫住。
“你上次说什么来着?”裴泽阳突然想起来,“就是程载在忙的那个,出结果了吗?”
“啊,”姜润迟疑,“前几天不就已经做完上交了吗?”
“是吗?”裴泽阳摸摸头,“最近事儿多,我可能搞混了。”
“那我先出去。”
“嗯。”
姜润在门口遇到前来交报表的程载,便拦住来人:“你手里是什么?”
“六月份的账,该给裴总批了。”
“他心情不好,生闷气呢,你先给我吧,等会儿我找机会送过去。”
姜润从容地接过程载拿来的文件,坐会回到自己位置上。
六月份的走账里,果然也有一单真荷服饰。这几天,姜润满脑子都是真荷服饰。夏真荷和夏友亮姐弟二人躲在裴绍行背后,到底吞了多少钱,按月平均算一看便知。
该怎么办,要跟裴泽阳说吗?
他若是知道了,会怎么做?暴跳如雷?一网打尽?彻底触怒父亲?
必须三思而后行。
程载这阵子也一直在暗中打探夏真荷和裴绍行的关系,两人在明面上一点儿交集都没有,可能是尾工作做得太好,但也不能斩钉截铁地断定两人之间的不当事实。
夏真荷是个极具商业头脑和艺术细胞的女人,无论在经济社会还是文娱圈子里都算是个老人了,怎么就跟裴绍行这个快七十岁的老头挂了钩?
太多不好解释的地方,姜润的疑问也就越多。先不说裴泽阳怎么看待这件事,姜润决定先去找一些实打实的证据皮包公司的躯壳在哪里,做过哪些非法集资,合作过哪些见不得光的人。
下午,裴泽阳莫名被叫上了顶楼。
裴绍行保持着裴泽阳习以为常的怒色,上来就骂儿子没出息。
裴泽阳今天心情不错,懒得和老头子争辩,随便勾了个凳子坐下,玩起了手机:“说吧什么事儿?”
“听你叔叔伯伯们说了,你这么早就开始笼络人心?”
“什么叫笼络人心啊爸,”裴泽阳轻佻地说,“这叫打点关系,生存的守则啊,您不会不懂吧。”
“是姜润教你的吗?”
姜润的名字一出现,裴泽阳就立刻冒了头,起手机,眼里闪过危险的信号:“你别拿他说事。”
他一点都不好奇老头子是怎么知道他和姜润的事的,因为他根本没想着刻意隐瞒,他只是觉得讨厌,恶心父亲鄙夷的语气。
“你钱伯伯说了,只要你愿意接纳钱溪雯,将来你上位,他一定会全力辅佐你。”
“谁辅佐谁?”
裴泽阳冷哼了一声,他如果当上董事长,什么样的ceo心腹聘请不过来,非要用前朝遗老?老头子把他想得也太简单了。而且,口口声声的“上位”,也许到死都不会发生。
老头子额角抽动:“你真的准备跟我反抗到底吗?远腾你不要了?!”
裴泽阳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远腾本来就是我的,怎么着都不会变成夏之航的,你等着看吧。”
“你”
居然被发现了……这么多年,一直藏得很好的夏之航,裴泽阳原来知道……
“我什么我?”裴泽阳把话挑明白,“你的工作是个战场,就没想到人生也是吗?亏你一直把我当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