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延年从附近的村民手中买下了几件衣服给岑家人换上,避他们穿着囚服当街而过,引人注目。
谁知道他们还没走到段府附近,就听到聚集在这里的行人的纷纷议论
“听说段大人劫走了朝廷钦犯,现在皇上要封了段府守株待兔呢!”
“哎呦,你说段大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呀,我听他们在段府门口念的圣旨,说抓到段大人和那些钦犯可以格杀勿论!”
“谁知道呢,大人物的是咱们小人物还是少议论为妙呀。”
段延年带着小七和岑家人躲在了段府前的小巷里。
“怎么会这样?!”段延年探头看了眼被官兵包围的段府,不可置信地说道。
小七背靠着墙,回答他道:“皇上怕是以为是段大人您劫得狱。现在皇上下旨,抓住咱们格杀勿论,即使您不想拖我下水,我也得趟这淌浑水了。”
“春桃还在府里!他们拿春桃怎么样了?!”段延年痛苦地抓住自己的头发,早知道会变成现在这样,之前就不应该让春桃在府里等他!
小七虽然也是担心春桃的安危,但是他心中知道春桃足够机灵,看到形势不对肯定是有所应对,他安慰段延年道:“段大人放心,春桃肯定不会出事的。”
老太君被吓得不轻,早就在半路晕了过去,岑二叔将她放下,让她的头轻靠在墙上,焦躁地在原地转圈:“这可如何是好……段府已经被围上了,将军府怕是也有官兵把守,城门就更不用说了,难道我们好不容易逃出了大牢,又要被困死在长安城中?”
小七突然想起了之前段延年交给他的那张房契,连忙说道:“段大人您先稍安勿躁,您还记得您当初交给我的房契吗,咱们可以先去那里落脚。”
岑家人一听还有地方可以藏身,自是叫嚷催促他们赶快过去,段延年深深看了眼将军府,只能点头答应。
……
子夜时分。
月亮半遮半掩的隐没在层云之中,段府门口燃起了两支火把,内部却漆黑一片,有几队官兵绕着段府的围墙巡逻。
两名官兵趁着交班的间隙来到段府后面的小巷里解手,两人刚脱下裤子,就被人从后面用帕子捂住了鼻子,都没挣扎下就直接晕了过去。
小七与岑二叔对视一眼,两人一齐点头,示意开始行动。
他们将两名官兵拖进小巷深处扒了个光,然后换上他们的衣服低头走了出来,夜晚间灯光昏暗,巡逻的侍卫也都神不振、呵欠连天,自是没人发现队伍里混进了两个陌生人。
两人无声无息的跟上了巡逻的队伍,等到这一队的人走到了大门口,小七突然佯装震惊的大声质问道:“你不是王胜!你是谁!”
岑二叔一把将他推到在地,然后转头就跑。
夜晚的宁静一瞬间被打破,领头的官兵大声下令:“抓住他!”
一群人就呼啦啦地围了上去,大喝声,盔甲摩擦的“锵锵”声,嘈嘈杂杂,混乱无比。
而他们追逐的人却灵活的像只兔子,串街走巷,上蹿下跳,将他们好一通戏耍。
眼见官兵们追着疑犯远去了,头领走过来向依旧趴在地上的人伸出一只手:“无碍吧。”
他握了上去,借力站了起来。还没等头领缩回手,小七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然后灵活地一扭身绕到他背后,将他的胳膊狠狠地贴在后背上。
“你们原来是一伙的!”头领这才明白过来,只可惜为时已晚,小七用粘了迷药的手帕捂住他的口鼻,他挣扎了一番,还是晕了过去。
……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