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并不恼,端起茶盏,用碗盖撇撇茶叶沫,使了眼色叫把人清出去道:“儿子也老大不小的了,你这当爹的不想着给他寻门亲事只顾着往府里拉那些不三不四的贱人”
“他是个傻子,谁愿意把女儿嫁给他?”
张夫人怒道:“别一口一个傻子,你可别忘了他是你张志成的独苗,你不指望他传宗接代指望谁,你自己……就是再忙活,还能生的出来吗?”
张志成气的几乎暴走,想他如今也是个正五品,偏回回在自个婆娘跟前受气,要不是看她生了唯一的儿子,又家世过硬,早把她休出门,气鼓鼓的坐在椅子上不说话。
张夫人瞟了他一眼道:“如今有个现成的姻缘”
见张志成不回话继续道:“儿子今日嚷着秋月……媳妇,想他往日连门都不出,今日竟直嚷秋月的名字,难道是上天怜我张家,给我张家指条明路?”
“秋月是谁?”
“我今日在何府倒是见过个秋月,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
张志成站起身甩甩手道:“那你叫人探听清楚了再来寻我”走了。
张夫人气的跺跺脚,叫来得力的下人去打探,一旁的仆妇道:“夫人,定是这秋月了,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天少爷跑出去就是跟在这秋月身后的”
张夫人惊道:“你说的是她?”,想了想道:“她倒是能配的上我家天宝”
秋月从何家出来就去刘府寻刘三,昨天在何府见不一样的人身着各色衣裳,想起个法子。
刘三见秋月回来乐道:“你怎么这么快回来?我还以为你还要帮着打理几天”,他是高兴和秋月有独处的机会。
“偶然想起件事要跟你说”
“我还以为你想我了呢”
秋月斜了他一眼,谁知这一颦一笑在刘三眼里皆是风情,拉了她的手俩人挨着坐在炕边,大手磋磨着她的小手,双眼晶亮的看着她。
秋月涨红了脸低声道:“我今日见何府人来人往的想出个主意,你可以试试”
刘三握着雪白柔荑只觉得心中激荡,回道:“啥主意?”
“我想着木三才身上的衣裳不似他自个的,定是亲近之人给的,府城里的布庄统共那么几家,何不一家家查了,背后之人即使查不出也定和那家有关联”
刘三敲敲脑门道:“我怎么没想到呢”,拉起秋月的手在唇边亲了一口,却不见人有所行动。
刘三这人向来雷厉风行,今天虽口夸着是个好主意,人却像是粘在炕上,只目光灼灼的看着秋月,瞧着秋月粉面含春,人不受控制的往秋月靠去。
秋月只觉得一张清凉的唇含住了自己唇,舌尖绕着唇打转,顿时心跳如擂鼓,忘了推拒。
刘三得了手干脆把秋月压倒在炕上亲吻。
俩人一时间难舍难分,气息炙热,好大一会儿,刘三才坐了起来压下心中的火热,秋月羞的闭紧双眼,上手推着他道:“你还不赶快忙你的去”
刘三知道她这是害羞了,呵呵笑笑理了理衣裳出了门。
张府的张夫人正在游说张大人道:“探听来了,那秋月的姥爷是田秀才”,张大人点点头依稀有些印象。
“秋月的父母在她八岁时就去了,她二婶为了谋家产把她卖给了刘家做童养媳,这事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的,她二婶被判了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