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指秋月道:“这是三儿的小媳妇月儿”
姚老舅母和姚云惊诧的看着秋月,朝秋月的脚瞄去,见是双大脚,轻蔑的一笑。
秋月瞧见也没说什么,吃着菜,反正刘婆子又没叫她见礼。
“咋不见三儿呢?我都好些年不见那小子了,小时候一瞧就是个机灵的,我头一次抱他,还尿了我一身呢!”
黑大娘答道:“去关外进货去了”
“三儿是啥时候娶的这小媳妇?咋不给我们捎个信”
“我们穷家陋舍的不好让你们登门”
“这就是姑奶奶不对了,总是一家子亲戚,哪能不走动呢”
刘婆子也不理她,姚老舅母道:“姑奶奶气性可真够大的,气了这么多年还没气够,男人家在外头主事哪是我们女人家能管得了的,我听人说姑奶奶在西关县上,巴巴的来瞧你,你哥哥把我臭骂一顿,来你这儿又吃了好一顿排头,不念着别的也得念着死去的爹娘面上,不该和我们生分,你哥哥是头犟驴,你别和他一般见识”,半掩着面,似哭不哭的。
刘婆子暗叹口气说道:“即是来了,好好的用些茶饭”,这才唤秋月给两人见了礼。
姚家祖孙俩的目光让秋月很不舒服,刘三回来得好好问问这姚家是何许人,有何过往。
西关衙门传来好消息,马县令因赈灾剿匪立功升官他处,林县丞升任本地县令。
林县令在县丞位上多年,官声很好,本地乡绅大户争相在缘来酒楼宴请林县令,林县令只捡相熟的几家去了,秋月叫人送了贺礼。
姚家祖孙不停的来坐坐,越发显得亲热,刘婆子伸手不打笑脸人,姚老舅母经常忆起刘婆子未嫁时两人在姚家的事情,刘婆子不多了几分真心。
姚家祖孙一来,秋月就避出去,这天天不早,姚家祖孙留宿下来。
姚云问:“老姑奶,咋不见月儿回来呢,天都不早了”
“哦,她回她姥爷家歇着去了”
“可别因着我们来了把月儿妹妹撵出去了”
“哪能啊,她姥爷就住在隔壁,是三儿出了门她不放心我,来陪我,她一直住在姥爷家”
“那她爹娘呢?”
“月儿爹娘在她八岁时就去了”
“哦,挺可怜的”
姚老舅母发了话:“要我说,妹子你就太好性了,哪家媳妇不是在身前伺候,到底是年纪小做事没分寸”
“我干啥让她在身前伺候,即拘了她我也不自在”
“妹子,你当初咋看上这么个毛丫头,爹娘没了,还是个大脚”
“唉,月儿也是个可怜人,她爹娘去了,她婶子要卖了她叫三儿救下来的”
“妹子,这么说来咱是她救命恩人呢,就是到咱家为奴为婢也是应当,干嘛要了她做孙媳妇?”
“让人家为奴为婢的我可不敢,我打心眼里喜欢这孩子”
姚老舅母还要说话叫孙女拽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