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也感到惊讶,毕竟魏暮很少来赴这种宴会,准确的来说只要是人多一点儿的场所他都没有什么多大的兴趣。
“宁安王……是那位先皇最小的儿子吗?”
“不是那位还会是谁?早就听说宁安王俊美如斯,今日我得好好瞧瞧!”
“呵,他可不是你想瞧就能瞧的,小心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他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
低声议论的话语大多数都落入了陆白的耳朵,她清了清嗓子喝了一口茶,反倒从容了起来。
汴州到洛宁这么长的距离,男人的恶名还真是远扬……
只一会儿,议论的声音渐渐的小了起来,看样子是那位已经进来了。
没忍住,陆白还是抬眸看了过去。
那人果然还是浅笑三分,手中拿着一个手炉温着,狭长的眉眼如画,所目及之处全然都是疏离清冷之意。
陆白视线并没有落在男人那张俊美的脸上,而是放在了他手中的手炉上,白色的绒毛盖着,他骨节分明的手也只是隐约可见。
之前她就发现了,这位宁安王似乎格外的怕冷。
那次游船也是,他刚刚在岸边站了一会儿暗鸦就拿了件披风为他披上,即使他面上没有任何神情,但是在初春时候还这般畏寒的人倒是少见。
她只是这么瞥了一眼,正准备回视线的时候男人却朝着她所在的方向弯了弯眉眼,径直走了过去。
“陆大人旁边可有人?”
陆白刚刚拿起来的杏花糕一下子落在了白瓷细腻的盘子里,她仰头看着已经站在她面前的魏暮。
男人身材颀长,站在前面遮挡了大部分的光线,一片阴影落在陆白的面前莫名的压迫感。
她张了张嘴,想要找点借口的时候男人竟然直接坐在了旁边。
“本王知晓陆大人也和我一样不怎么与人交际,如此我们两人在这宴会上做个伴可好?”
他说着还暗自神伤的叹了口气。
“……随王爷。”
陆白重新将那块落回盘子里的糕点拿起塞进了嘴里,嚼着嚼着突然觉得头有些晕。
她咽下嘴里的东西,眯了眯眼睛看着手边刚刚一饮而尽的杯盏。
“怎么了?想饮酒吗?”
说着,魏暮将手炉递给了一旁候着的侍女,然后拿起一旁放着的细颈的酒瓶为陆白倒上一杯。
周围一些深知宁安王脾性的人看到平日里喜怒无常的男人竟然主动坐在了陆白旁边,甚至还贴心的为她斟酒,惊讶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旁人的反应越大,这酒的分量也就越重。
毕竟,这是宁安王亲自满上的酒。
陆白有些头疼的看着面前澄澈的清酒,飘香的醇厚勾着她的味觉,然而自己这酒量如若喝下了的确容易出事。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手放在杯子边缘,终究没有饮下。
“陆大人是不满这酒还是本王这人?”
他很喜欢看着陆白吃瘪为难的样子,单手撑着下颌侧着身子注视着她紧锁的眉头,唇角越发的勾起。
“本王好不容易来赴一次宴,这么多人看着可不要拂了我的面啊,是吧陆大人?”
陆白指尖摩挲了一下杯子的边缘,最终还是抿了唇将它拿起一仰而尽,洒脱的样子让魏暮着实意外了些。
“陆大人这么喝能品出这酒的滋味?你可知这是什么酒吗?这样囫囵吞枣的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