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换人了。”
名录之上涉及诸多京官,此番回京怕是要有一场血雨腥风。
秦微微一颤,没来由浮起股冷意。
“别怕,有我在。”他敏锐地察觉她的颤意,伸手搂过人,这回他必定守在她身边。
“嗯。”她点点头,靠到他怀中,又听他低低开口。
“小儿,你娘家大伯的名字,也在名录之上。”
秦心头骤跳,她知道秦家大房与江南王早有牵连,却不想连错处都叫人拿住。若只是贪腐案便就罢了,可事涉谋逆,诛连九族之罪,大房却还要出个江南王妃,把秦家和江南王绑到一块,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回去后,我便会同哥哥一起,劝父亲向祖父提出分家。”秦道。这件事,不能再拖了。
“我也会帮你的。”沈浩初抱紧她,又问,“小儿,你说了这么多,怎不提你被应天府下狱之事?”
秦摩了摩他的手背,小小声道:“人都出来了,没什么好说的。”
“平时在家一点小事你就哇哇大叫,如今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却不告诉我?”沈浩初亲了亲她的头顶。
“崔乙和你说了?”秦眼见瞒不住,用头拱了拱他的下巴,“不想你担心,那事都过去了,幸好北安……”
刚要提卓北安,她忽然想起,眼前这位也是卓北安。
“幸好另一个你及时赶到。说来我两辈子的牢狱之灾,都亏得有你在。”秦不无感慨。
能重生已是匪夷所思之事,她却还一次性遇到两个卓北安,过去与现在重叠,真真叫人……像做梦一样。
“陪你的只有我,那位……仍是你的北安叔叔。”沈浩初想了想,纠正她。虽说都是自己,但要是她一视同仁,他也是要不乐意的。
普天之下,会和自己吃醋的,怕只有他了。
秦“嘻嘻”笑,很快又黯淡:“不知北安叔叔现在如何了?我这趟离京来寻你,本是求他帮忙,结果却引得他急怒攻心,吐血病倒,真真叫我内疚。我这一走,沈家黄氏之案又都压到他肩头……”
“查案本就是他职责所在,你不必有愧疚。”沈浩初道,“至于身体……”
生老病死,最是人间无常事,非外力可干涉。
秦领会其意,心情忽然低落,半晌才闷闷道:“不说这个了。”
话题转移,她又提及沈家二房:“也不知嘉敏与泽念找回来没有。”
“他们怎么了?”沈浩初问她。
“我离京之时,怀疑两个孩子被人胁持用来要胁大嫂陷害我,可惜后来你遇难的消息传来,我难以顾及,也就没有去证实确认,只将此事转告北安叔叔,不知如今他查出结果没有。”秦长叹口气,离京前的重重阴云忽又再度笼上心头。
“被胁持?”沈浩初神色一变。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查到你先前给我看的那个蝴蝶印迹的来历了。”
“在谁身上?”他嚯然坐起。
“不在谁身上,是出自母亲之手。”她道,“你怎知这个图案与当年的案子有关的?”
“何寄说的。他死之前在凶手的手上,见到过蝶形烙痕。”沈浩初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