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放手,让我过去!娘都叫人如此欺负,你怎还无动于衷。”
旁边传来沈芳龄气急败坏的声音,秦转头一看,却是沈芳龄被沈浩文死死攥着手臂。见到秦与小陶氏,沈浩文面上有愧疚。当初沈家被肃清,处处都针对二房与宋氏,沈浩文不是不气,但宋氏所行之事又清清楚楚摆在那里,沈浩文心里是煎熬的。他知道宋氏有错,但那是他亲生母亲,她做得再多也是为他,谁都能怪她,独他不行。
可今日沈芳华之事一出,便是沈浩文也无法以此借口来安慰自己。
“你放开我!”沈芳龄倒还是冲突,甩冲沈浩文的手,冲到秦身边,伸就要推她。
“够了!”这回却是小陶氏出手将她打开,严辞厉色地道,“三姑娘,你也是要出阁的姑娘,芳华还比你小几个月,你将心比心,若是你的终生大事叫人五千两银子卖了,你会作何想法?不是做大伯母的心狠,你母亲做出那样的事,你却还怪我们欺负她?到底是谁欺负谁?”
“你!母亲也是叫人蒙在鼓中罢了,那银两……若非年前你们逼她太紧,她怎会出此下策?都是因为你们……”沈芳龄气得红了眼。
沈芳华上前扶住小陶氏,也气得要争辩,却被秦拉开。
“你怨我们逼你母亲?昨儿她能卖了四妹妹的亲事,改明她被这五千两逼得走投无路,也许……就打起你的主意来,你可要睁大眼睛看仔细了!”秦轻描淡写一句,不愿多说,与沈芳华一左一右扶着小陶氏要回去。
沈芳龄闻言大怒,待要破口大骂,却被兄长死命拉开。
“闭嘴,芳龄!你还嫌母亲被罚得不够?想要火上浇油?跟我回去!”沈浩文拉着人往外走。
沈芳龄哭哭啼啼地被兄长拉开。
秦看到沈浩文,不由有些羡慕沈芳龄。那沈芳龄再蠢钝骄纵,也还有个兄长护着,可她的哥哥又在哪里?
沈浩初忙完外务回来,踏进屋里时看到的就是无打采趴在桌上的秦,她手里的指方被无意识地拔响,发出“啪啪”声音。
“可是累了?”他挨到她身边坐下,摸摸她的脑袋。
“没,想起哥哥。”秦懒洋洋趴着,看到指方又想起宁非。段谦已经把那少年的名讳告诉他们,至于是不是云阙,他却没说。
“哥哥?”沈浩初倒没听她说过哥哥之事。
“我没同你说过吗?原来天下也有你不知道的事?”秦坐起身,笑嘻嘻打趣他,又将秦望之事同他说起。
“可曾寻过?”沈浩初将她拉进怀中问道。
“寻过,在掖城时父亲就找过了,可惜无果。近日我遇到曹姐姐,又托她再找,但还没回音。都快十八年了,找回的机会太渺茫。”秦忽又记起曹星河来,忙道,“对了,星河姐姐和小郡王……都被罚了吧?”
“你说呢?”沈浩初戳她额头,略带怒意,“小郡王被罚到燕王麾下操练三个月,和安公主到太后那里禁闭反省去了。你应该庆幸你这两个朋友够义气,没把你给供出来,否则你这屁/股恐怕得开花。”
状元楼那事,虽然罪魁祸首是钱博华,但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