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而归,对于秦的印象,似乎在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难以控制。
“还你清白呀。马迟迟和王新的事,要不是我们拖你淌这浑水,你也不会有此劫难,我不会坐视不理的,你放心吧。”秦安慰他两句,见狱卒过来撵人,便拉着连氏往外走去。
何寄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牢房幽沉的夹道里,情不自禁攥紧木栏。
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也对,何寄原身是她心里的挚交好友,兄长般的存在,替她出头,给她帮忙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他不是那个何寄。他查马迟迟和王新,是为了自己的仇,不是为了她。
而在此之前,他误会了她整整五年,甚至于死回来仍旧恨她。
可结果,她从来不是他心里所想的那种人。
那点浅浅的愧疚,忽然间被无限放大,像这牢房幽深的阴暗,几乎将人吞噬。
离开应天府时天已微沉,秦送完连氏回家时辰愈发晚了,谢皎还没从应天府里出来,她便留下个小厮等她,自己先回镇远侯府。
出来时间太久,若是再不回去,恐怕老太太有意见。
一回府,秦连衣裳也顾不得换,饭也没吃,径自去丰桂堂见了沈老太太。
沈老太太显然已经到消息,此时正沉着脸坐在堂上,一见秦回来连礼也没让她行便拉到身前细问。秦将白天发生的事详细禀明,只略过王新与幕后黑手交易一事。
沈老太太听完闭了眼,将手里佛珠急速转过。秦便有些忐忑,不知道沈老太太会不会怪罪自己,她还想着明日再往外跑,若是老太太动怒,那她少不得要另想他法。
“老太太……”她试探着道。
“好孩子,这事委屈你了。”老太太一开口,却是疲惫的声音,“这几年浩初那孩子没少替府里惹回麻烦,都是我跟在他后面神料理着,不想这才刚成亲没两天,又闹出一大摊事来,倒是苦了你。”
大约是沈浩初素行不良,沈老太太并没怪罪秦的意思,马迟迟本来就是沈浩初惹回来的冤孽,老太太只将此事怪责在沈浩初头上。
“我没事,老太太也别难过,这都是侯爷从前犯过的事,如今他已改了,也知道上进,咱们将这过去料理干净,往后便都是镇远侯府的好日子。”秦猜着老太太难过什么,便温声劝道。
这话说到老太太心坎里,她看秦的眼神不禁柔和三分,只道:“你说的是,还是先料理好眼下这桩事。浩初如今人在大理寺不便出来,我让浩文出面帮着你们……”
“老太太,大哥是要参加春闱的人,近日正刻苦攻读,他又是个斯文人,还是不要分心的好,再者论婶娘若知道大哥去管这些人命官司的事,心里也不痛快,没得让大房二房之间生隙。”秦握住老太太枯如竹节的手,“横竖侯爷后日也要回来,老太太若信得过孙媳妇,这两天就让孙媳妇料理此事,只求老太太允我这两日出外走动,应对此事。”
沈老太太又拨了几颗珠子,断然道:“难得你有这份魄力,我允了,这事先交你